牧泰问:“布告都说了啥啊?”

驿官大爷喝口热水接着说:“那布告上还能说啥,讲规矩呗。

五十人一屯,屯子里的官叫司马,上边是典农都尉、典农校尉、古尔父给他自己封了个典农中郎将。

也不叫什么郡什么县了,都叫西北军区。又从东往西按天干地支分成一个个的营。

咱们这百泉镇当时就叫西北军区甲子营。

最主要的是所有的杂泛差役全免了,只看你收多少粮来缴税。要是用衙门的耕牛种地就交六成的收成。要是用自己屯子的牛就交五成。”

一个小驿卒惊讶的说:“要交那么多出去啊!”

驿官大爷笑眯眯的说:“小娃娃这就不懂了吧。这是少的了。

要知道以前的官为了政绩都是往上虚报产量,这一任加点,下一任再加点。虽是三十税一,但交完各种税,能剩一成就不错了。一成能有多少,就够一家人填个饱的。

有的家里劳力少的连一CD剩不下,能填个半饱就不错了!

以前铺个桥、修个路、建个房什么的,哪家不要出人。这回更是全免了。

而且这里能整的猫腻多了去了。良田出多少粮,那坑坑洼洼、边边角角的又能出多少粮。这要是按次等田往上报收成,那点少交多少税呢。

这回大家伙儿都认为留对了,那些跑的才亏了呢!这用不了几年都能腰缠万贯了。”

另一个驿卒插话道:“我一个腰缠万贯的都没见着过。”

驿丞说:“你听我接着说啊。这不是紧接着就又下来了一道征兵令。

凡是男丁从十五岁到五十岁,只要是胳膊腿没毛病的都要上战场。不满十五的男娃子都要记录在册。叫做补丁。要是没有男丁的家里还要额外出一份钱,叫纳粮代丁。

打仗是要死人的,此令一出,那些家里有适龄男子的人家能跑的都跑了。

有钱又有适龄男丁的一个没留下,就剩下那些穷的连跑路钱都没有的人家在这干挺着了。

这一趟兵征下来屯子里剩下的那些人就没个看了。老的老,小的小。再就是残了的。

结果刚征完兵,京中就来人了。

原是古尔父的家人到京中告了御状。

你们猜怎么着?

说这古尔父早几年就死了!现在的这个古尔父是被孤魂野鬼上了身,而且法力高强。古家人连连请了几个和尚道士都奈何不了他,反被他害死了家中的族老。

都说妖邪现世必有乱象,你们想想西北的战事。还有逃的只剩三成的军户。

这等妖孽若是不除我西北能安?若是等他道行在深一些,说不上都能把咱这大夏搅和的翻天覆地。

于是京中就派了清查御史和护国寺的正道方丈到了西北总军区。就是现在的边城固西郡。

正道方丈那法力多高强啊!就那么打眼一瞅,就看出这古尔父是个假货。但方丈心善啊,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愿用净世真火助其轮回。你们猜怎么助?

俩驿卒忙问:“怎么助?”

驿丞道:“就是堵了嘴,绑在柱子上烧了呗。”

两个小驿卒听得毛骨悚然,往一起凑了凑。牧野和牧泰听得直撇嘴。

驿丞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接着又说到:“古尔父死后元帅又提拔陈国栋为副将,任屯田官,主管军户事宜。然后就领兵打仗去了。

陈副将核算一下西北六郡人数。又新立屯田制,并向朝廷递了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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