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轻轻地搬起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病床边。病房里静悄悄的,静到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怔怔地看着药水一滴一滴的往输液器里滴着,木讷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她没有被海报所吸引,如果她没有走上台阶,如果她没有在理发店门前逗留或许,今晚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吧?

可是如果,只是如果。

“陆之垣,你好傻。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要救我?”

米粒自言自语,深感歉疚的心仍未放下。

她睁眼看看陆之垣,原本就比较白皙的脸,经这么一折腾,现在更是显得苍白无血色。

夜有些冷,米粒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起身关好了窗户,又回到病床边替陆之垣将被子盖好。

这时才忽地想起自己被血染红的双手。刚才太紧张,又一心担心陆之垣的安危,都忘记清洗了。

米粒走进病房里独立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拼命地冲洗着手上的血渍。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令人闻着有点恶心。

刚洗完手关上水龙头,就听见病房有了动静。

“难不成是陆之垣醒来了?”

米粒兴奋的打开洗手间的门跑了出来,只见陆之垣仍安静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呵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会这么快醒呢。”

她抬头望了一眼输液架,才发现输液架上的药水已经被换好了。原来,刚才只是护士进来换药了而已。

米粒又重新坐回到了病床边,一只手撑着下巴靠在床头柜上。

陆齐峰回到筑言小屋,整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

他把鞋子随意地脱在地上,连拖鞋都忘了穿,就这么上了楼。

心情特别烦躁的他往大床上一倒,左右翻滚。在叹了无数口气后,他才渐渐起来脱掉外套往浴室里走去。

站在浴室门口,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曾经给米粒送衣服的那一幕。

“臭巴佬,你这都是给我送的什么破衣服啊?”

他不禁呵呵笑出了声。

再一愣,浴室空荡荡的,原来只是一不小心陷入了回忆。

在褪去衣衫以后,原本就比较健硕的身材,此刻完全的展现了出来。陆齐峰把水温调到了最低,任凭冰冷的水花冲击着自己的身体。

刚开始还觉得有一丝寒冷,冲洗的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

良久,他才裹了一条浴巾在腰部。踩着一双赤脚,在浴室到卧室之间留下了一连串湿漉漉的脚印。

此时已是凌晨,夜,黑的孤寂。为何,心也跟这偌大的房子一样,空落落的?

“不想了,先睡吧。这具身体明天还要精神的留给她。今天晚上,她肯定是不会休息的了。”

陆齐峰喃喃自语地躺到床上,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在关键时刻居然还能起到作用。

呵呵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

天刚蒙蒙亮,用手支撑了一晚上的米粒微微动了动脖子。

浑身酸痛无力。

她伸了个懒腰,在半睁眼的那一刻猛地一惊,第一反应就是陆之垣。

还好,面容平静,眉宇之间没有了昨晚上的痛苦。

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天呐,才六点。”

趁着陆之垣还在睡觉的空隙,米粒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

虽说是在医院,但是清晨的小花园空气却十分清新。米粒张开双手闭上眼睛用力呼吸着这美好的空气。

只是弹指一挥间,她已躺在了陆齐峰的床上。

而迷糊的陆齐峰站在医院的小花园里,左瞧瞧右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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