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的皇宫大门紧闭,朱红色的门上镶嵌着一对金黄色的大门环,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两个龙头正对着她,瞪着突出的两个大眼睛,凶光毕露。
阿旧用力地抓起门环砸下去,深吸一口气,安静地站在门口,心中一片凄凉。
她与穆泽瑜,无论是谁爱上谁,都注定只是互相折磨。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紧闭的门被打开,出来两个士兵看到阿旧的模样,脸色都变了,一个来到阿旧身旁守着,好像怕她又跑了,一个赶紧小跑着回去,想必是去禀告穆泽瑜吧。
不久之后,穆泽瑜明黄色的身影如风一般卷了出来。
他看到阿旧一脸淡定地站在大门口,面色一暗,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跨到她的面前,注视着她不语。
“我回来了,殿下是不是该把人放了。”她抬起头,以为这样就能强迫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倒退回去。
穆泽瑜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冰凉的手掌一把掐住她露出来的脖子。
“你觉得你有资格提要求么?”
他的声音冷如冰霜,如同一桶冷水,直接浇在她的头顶。
“殿下……殿下想如何?冲着……冲着我来。”她红着眼,急着说。
“放心,该你受的,一样也不会少。”
话落,他猛地放开她,拽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入皇宫。
白珣听到消息,早就等待在给穆泽瑜准备的客房里,见到拉扯着的两道身影,他的瞳孔猛地收紧,面容里没有之前的无害,盯着阿旧的眼神异常骇人。
罗锋、魏声和张骁也是闻讯而来,还未踏入房内,就见到阿旧被连拉带拽地推进去,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劝说。
“阿旧姑娘,别来无恙啊。”白珣看着她,皮笑肉不笑。
不知为何,穆泽瑜的火气她都不觉得可怕,但白珣的这一个笑容,倒让她的惧意从脚底升起,游遍四肢百骸。
“军师,这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解释啊!”罗锋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但他潜意识里就是相信阿旧不会做出背叛他们的事。
“有什么好解释的,青翎亲眼看到她与苗疆之人勾结,还能有错么?”穆泽瑜放开她,负手而立,周身散发出冷冷的气息,一句话堵得罗锋撇着嘴,不敢再说。
“青翎?”阿旧听到这句话,不解地皱起眉,“你们已经救了她么?”
“你是不是盼着她没得救,如此一来,你的行径也无人知晓。”白珣没头没尾地抛下这句话,眼里带着杀气靠近阿旧。
穆泽瑜伸出长臂,挡在白珣的面前,瞥了他一眼,说道:“她的事,我来解决。”
“只要关系到青翎,我便无法袖手旁观,你是知道的。”白珣挑起眉头,盯着穆泽瑜的手,说出的话让在一旁的三人倒抽一口冷气。
阿旧听着他们的对话,疑惑就像一个雪球,越滚越大。
青翎得救了?她看到自己与苗疆一族的人勾结?是她证明自己叛逃的?
这……这怎么可能?
除非那伙人找人假扮了自己,有意让青翎误会,不然就是她故意混淆视听,诬陷自己!
可在他们看来,青翎是受害者,她说的话的定然属实。阿旧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是我,殿下,请你相信我!”此刻,阿旧知道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却还是抱着希望,舔着干燥的唇,紧张地向穆泽瑜解释。
“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阿旧握起拳头,叹了一声,如实将他们离开小镇之后的每一件事细细说来,没有半分掺假,却因为太急,独独忘了交代玉佩之事。
听完之后,白珣不屑地笑了一声,逼问道:“世人都道苗疆族长夫妇蛇蝎心肠,无恶不作,到了你这儿,他们反而成了明辨是非的善人。”
听着白珣的质问之言,阿旧也无力反驳。
这里的人,除了她与万物生夫妇有交集,其他人都将他们视为仇敌,她百口莫辩,委屈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如断线珠子,顺着脸颊滑落。
穆泽瑜看到她的泪水,心里一疼,多想不管不顾地将她揽入怀中安慰。转念想到她极可能背叛自己,他还是狠狠心,沉默不语地盯着她。
“殿下准备如何给阿旧治罪?”她泛红的水眸带着委屈的微光,宛如一道闪电,击中了穆泽瑜的心,“阿旧该说的都说了,信或不信,我已无力辩驳。”
“你们都下去吧。”穆泽瑜沉吟许久,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了这句话。
白珣自是不肯的,他带着愠怒:“青翎现在还躺在床上,你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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