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如母,徐落花苦口婆心劝慰了万冬半个时辰,才将他心头的火花给浇灭了。

万物生看着自家弟弟垂头丧气走回去的模样,啧啧叹道:“真是万家有儿初长大啊!可这孩子怎么就会看上有夫之妇呢?真是有辱门风啊”

他装模作样的话还没说完,徐落花就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拖进里间。

“前些日子还在担心他从没对女孩子心动,是不是爱的是男人,现在他好不容易喜欢上女孩子,你又说人家有辱门风。”徐落花劈头盖脸把他一顿数落,“冬儿性子温和,还愁找不到合适的姑娘么?你还是操心一下怎么帮他们解蛊吧!”

万物生疼得嗷嗷叫,求饶道:“花花你轻一点。”

徐落花也是没精力和他闹下去,叹了气放开他:“解蛊一事,不仅是在帮他们,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宜早不宜迟,明日开始你就给我闭关去。”

听到这话,万物生当即拉下脸,不满地蹭了蹭徐落花的秀发,闷闷道:“闭关又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与花花欢爱了。!”

徐落花听了他流氓的话语,耳根都红了,又揪着他的耳朵阻止了他越来越没下限的话语。

“沐浴!”霸气的命令了一句,就见万物生乖乖地拿起衣服,念念叨叨地进了里间沐浴。

她看着他讪讪的背影,捂着嘴偷偷的笑了……

隔天清早,阿旧还未睡醒,就迷迷糊糊听到一阵“嘶嘶”的声音,她睁开惺忪睡眼,竟然看到一条水桶般粗的双头蟒蛇盘成一团,眼睛发着绿光,幽幽地的盯着自己,朝她吐出粉色的信子。

她倒吸一口冷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就怕自己一受惊,腹中胎儿又受到惊扰。

那双头蛇见阿旧一动不动地坐着,以为她是吓傻了,两个脑袋一同耷拉下去,甩了甩尾巴,像是在讨饶,不幸的是它看不到身后的摆饰,尾巴一扫把一旁的桌子给甩飞了。桌子上的杯子茶壶全都摔在地上,一阵稀碎,成了一地残渣。

她上次来见过很多小毒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撑开了能饶屋子一圈的大蛇,说不震撼怕是骗人的。

好在外面的婢女听到屋里的声响,赶紧进来查看,一见到那条蛇,那个小婢女并没有多大的惊骇,反而无奈的笑笑,打趣道:“青衣,你吓到客人了。”

双头蛇听小婢女的声音,抬起头吐吐信子,用尾巴轻轻将她圈了起来。

小婢女拍了拍它的尾巴,道:“好了,红衣已经跟族长回来了,你还不去找它玩。”

名为青衣的双头蛇好似能听得懂婢女的话,两个头一起点了点,又转过来看了看阿旧,才“嘶嘶”的向门外游出去。

“姑娘莫怕,青衣总爱黏着喜欢的人。”小婢女笑的时候露出两个小酒窝,安抚了阿旧之后,便动手清理青衣的“犯罪现场”。

“它为何会出现在我房间里?”她昨晚睡觉时明明落了锁,这庞然大物除了门,应该没有什么地方能进来了吧?

小婢女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道:“昨晚住在东厢的那个客人,自称是姑娘的丈夫,要进来看看你。我请示了族长,他没有异议,便拿了钥匙给他开门。”

说到这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开完门就走了,可能是那客人走的时候没有落锁。”

阿旧知道她说的人是穆泽瑜,颇感意外。

她向来浅眠,若是昨晚穆泽瑜来过,她怎会不知?可听这小婢女的意思,他确确实实是来过。可是……他来做什么呢?

正当她沉思的时候,却见穆泽瑜已经站在门口。

“醒了便起来用早膳,饿肚子对孩子不好。”他冷眼看着小婢女收拾,没有多问,直接朝阿旧走去。

“你……”阿旧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他抱了起来,顺势被裹在披风里,带着往楼下走。

阿旧乖乖窝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头缓缓靠近她的胸膛,眯着眼睛感受他的心跳声。

“你昨晚来看过我?”想了想,她还是问出口。

穆泽瑜手下一紧,抿着唇不语。

阿旧觉得好笑,也不再继续追问,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道:“你愿意相信我么?”

迟疑了一小会儿,穆泽瑜终于在情绪失控之前,将烦躁压了下去,点点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你体内有蛊虫,会伤害你的身体。无论你对我的看法如何,请一定要相信万族长,让他帮你取出蛊虫。”她的声音带着些失落,穆泽瑜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思绪却飘回了昨晚。

昨晚魏声实在是放心不下穆泽瑜,又潜回去在暗中守着。

可穆泽瑜也是练武之人,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便将他叫出来细问。

魏声无奈的又将他中蛊的过程讲了一遍,可这次的蛊虫没有药物压制,穆泽瑜的情绪显然受到影响,他不愿意相信,差点对魏声动怒。

而考虑到魏声是跟了他多年的暗卫,为他出生入死,实在没理由诓骗他,便强行压制住心中怒火,听取了魏声的建议,半夜潜入阿旧的房间,果然在见到她沉睡的面容时,心口一痛,原本的怜惜全变成冰冷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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