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消息的确比风还要快,再加上这人手遍布中原海外的第一大帮丐帮的帮忙,经过一个月的明查暗访,终于查出那白鹤的栖息之所。任谁也不会相信竟然是在京城的一所叫做春香院的妓院各路人马两年来受尽了苦头,直到一个月前雁荡山之行才找到幕后之人魔女,一听此消息都不免惊奇万分。都道这白鹤定是在那处深山老林,却不曾想过在这妓院之中,但惊讶之余纷纷日夜兼程赶往京城。
众武林对那白鹤和魔女狠之如骨,都狠不得喝其血、食其肉,所以都将各自的看家本领一股脑儿全带上,当然也都暂且撇开各自恩怨,只等杀了白鹤、诛了魔女之后再寻思逐鹿中原。但京城毕竟是皇家重地、天子脚下,在进入京城之前各派各帮虽怕白鹤偷袭,不敢分散人力外,明刀明枪都心地收了起来。隆花会和东海派虽说是处生牛犊不怕虎,一直想在中原武林面前显示其与众不同。此次双方的俩个堂主均坐了轿子像八抚出巡似的场面,却也在表面上看不出带着刀剑之类的兵器。
京城到底是京城,尽管宋室朝廷摇摇欲坠,却丝毫看不出有国欲破、家欲亡的凄凉意思,依旧是一片繁华的大都市。繁华的地方人多,人多就难免鱼龙杂混,京城有名的三大妓院之一春香院今日就涌进不少外来客。
但妓院的老鸨好象并不在意,脸上依旧挂着笑。妓院可不管你是什么朝什么代、太平还是动乱,生意它照做只要你肯舍得花大把大把的银子,又不问你身份高底,任你是皇帝老儿还是平民百姓、南来北往的、天涯海角的,它只有一个宗旨只要你花钱。所以它门前总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而这里的文人墨客也好象早忘了大军压境的紧张,依然雅兴不浅地摇头摆脑吟文弄墨,三五成群地在左右茶馆喝上一来碗清茶,呼吁一声:果然名不虚传也。酒足饭饱之后不免到院中寻个相好的妓子,作诗论谈、打情骂俏一番,一片诗情画意也,之后双双上楼宽衣解带巫山yuyu一番。
到这儿来的男人并不都是为了嫖,倪士水就不是这里所有的女人也不都是为了拉拢客人,至少有一个不是。就在妓女们你争我夺的时候,这个女子仍坐在屋里,面对古铜镜仔细地梳着秀发,眉宇间似藏着无限心事,几次不经意让银梳刺痛了手指。
下面依旧吵闹争夺着,老鸨乐的合不拢嘴,不停地招呼客人。倪士水巧妙地避开众妓女的视线,从墙角溜到一个避静的桌子边坐下,也不敢叫茶,掏出随身带着的干粮默默啃了起来,冷眼旁观着各派人士被一一拉了进去。
各路英雄心不在嫖,反而像入了虎穴,周身进入戒备状态,四周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可倪士水感觉不到,正因此他少了一份担忧。
突听老鸨一声见了金元宝似的尖叫声:“吆曹公子啊!几天没来了。想姑娘了吧!来来来快里面坐。”之后一面拉着这位曹公子一面朝里叫着,“春花、秋月,快出来见见曹公子。”随着两声莺燕般的应声,两名花衣少女从楼上翩翩而下。
这曹公子似是这春香院的长客,闻言连看也不看道:“刘妈妈,我今天来不让下人跟着就是为了水姑娘麻烦刘妈妈叫她出来吧!”老鸨刘妈妈一听此言,脸上微现怒色,道:“曹公子,不是我不让,这水姑娘可真是气死我了,她可是早已过了破身期,可就是不破,软硬逼她也没用,白白养她十几年不说,还让我天天苦口婆心地劝她也是我倒霉啊,也不知那位相公有此福气啊!”说着还捶胸顿足,嚎声大起,好象这天底下就数她最冤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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