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绝望的拖着疲累的身体返回凤舞宫后就独自坐在殿中,雕金砌玉飞梁画柱的富丽堂皇更衬托出殿中的空荡与皇室的无情,皇后顾影自怜默默垂泪。
珍珠见皇后情形十分不好又从守们的护卫那里打听到了天赐宫中发生的事情,急忙安排人出宫给张维送信,以求得大将军的庇护。
这世间之事总是充满了巧合,今日清早张维带着将军府的随从出城狩猎,预计三日后才能返回凤里城。将军府中暂时管事的是副将龚磊,他听闻后宫中的变故后马上将送信的人扣了下来,将宫中的情形反反复复细致的盘问了一遍,当即觉得大事不好,送走了传信的人后他立即骑马前外城外的冬猎营地。
晌午十分传膳的宫婢在门口来来回回几次却始终不见皇后有旨意,急的火急火燎但却不敢贸然进殿,看到珍珠过来急忙凑到她身边一脸谄媚的说:“姐姐帮我进去问问娘娘是否用膳吧,我这……”
“外面候着吧!”珍珠白了她一眼,推门进了大殿。
膳房的宫婢低着头见珍珠进殿后小声嘀咕:“牛什么,你家主子现在不就仗着肚子里的皇嗣吗,日后还不一定能用上膳房呢!”
皇后半靠在榻上发呆,珍珠端了一碗参茶送到皇后面前,轻声宽慰道:“娘娘我已经安排人去通知将军了,只要将军进宫定能解您眼前之危,娘娘放宽心!”
皇后自己缓和了半日心情已经好转了些,听到珍珠如此说,不禁暗自思量即使今日之事真的触了逆鳞但是凭借这张氏一族和腹中皇嗣,皇帝也不敢将她怎样,想到此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但是与他之间的情分却是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觉又有些哀伤。
“娘娘喝口参茶缓缓吧,您还要顾及腹中皇子呢,小皇子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定会万分疼爱,倒时候多的是您与陛下相处的机会,那些误会也就不重要了”珍珠将参茶又往前送了送。
“传膳吧。”皇后的眼睛十分明亮,看着窗外正好的阳光,心中的阴霾竟散去了不少。
不过片刻的时间宫婢们端着各式的菜肴将餐桌摆的满满,皇后端庄优雅的在宫婢的服侍下用着过时的午膳,菜色均是她往日喜欢的,可只有她知道这些菜都是玄珒喜欢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一顿午膳足足用了近一个时辰。
皇后用完膳回到后殿遣退众人只留下了珍珠侍候,半日下来皇后耗尽了全部的体力,靠在软塌上不一会就睡下了,梦中清早的场景再次浮现,玄珒冷酷的眼神让她倍感恐惧,她疯了一般扑向玄珒怀中的庄红锦,从头上拔出一支步摇拼命的刺着她。
她猛地睁开双眼,两个时辰前她险些失手杀了庄红锦,但正是因为她最嫉妒的人没有立即死在自己满前,才让她懊悔不已,忽而想到自己逐渐变硬的心,想到青葱时光中那个邪气但稳重的男人再不会爱上她又不住的后悔自责。
情思反转来来回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皇后伏在榻上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难以相信的去查看榻上的血迹,直到血液的温热和粘稠感从指间传来时,她才确信这是自己吐出的。
珍珠被吓坏了,一边掏出手帕一边轻缓的为她拍着后背,焦急的问:“娘娘这是怎么了,奴婢去请太医。”
皇后从珍珠手中接过手帕摸了一把嘴角,强自镇定的喃喃自语:我后悔的是没有真的杀了她,只要父亲在我永远都是皇后!
“娘娘?”珍珠将染了血的手帕收到袖口中,担心的唤她。
“把柜顶的那套衣服取来!”
珍珠为她换了一套衣服,淡蓝色百褶衣裙外套一件白色软缎曳地长衫,后背当中绣着富贵牡丹图。
“珍珠你出去吧,不传你们谁都不要进来,我需要静静!”珍珠虽然心有担忧但却不敢违抗皇后的意愿只得退出大殿。
皇后自己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繁复贵重的装饰一支支取下来,一头黑直的秀发自然垂下,她伸手用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满头秀发
大殿的香炉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皇后十分放松,从首饰盒中取出一条紫色水晶项坠戴在颈间水晶在幽微的光照下发光璀璨的光芒衬得她皮肤洁白细滑皇后对自己的样貌十分满意对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
一切似乎回到了多年前,那时自己就如现在一般清丽且明媚,面对父亲将自己嫁给不受宠的二皇子玄珒虽然不知用意,但却没有丝毫的反抗,嫁入襄王府时玄珒陪酒到了后半夜,他醉醺醺的将自己的盖头掀起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男子竟然长得如此俊美。
那一夜他无休无止的索取,直到天亮才疲惫不堪的睡去,她自己勉力从床上爬起处理自己的身体上污秽和伤口,心中有着埋怨和失望,但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不得不去遮掩昨夜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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