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楚云舒在一个破旧的矮房前将马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后,伸出双手对玉落说:“到了,下来!”

玉落是有些不悦的,被他这样掳出来跑了大半个城,但不想拂了他的面子,淡淡一笑,左手撑了一下马背一个后空翻落到了地上,“丞相大人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吃饭!”云舒率先进了小院,对着门轻轻扣了两声,门开后从屋中走出来一个佝偻的老者见到楚云舒后笑着说:“公子又来了,我身去给您准备!”

玉落看两人十分熟稔,对老人轻轻的点了头笑了笑,老者看清玉落的长相后十分惊讶的张了张嘴巴,侧头看着楚云舒,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小跑着进了厨房。

楚云舒掏出火折子将院中的灯笼一一点着,玉落在昏黄的光下四处打量着这个院子,断壁残垣,破旧不堪,只有墙边的那处还算勉强可以坐人,玉落坐下来后看着云舒说:“丞相大人还会来这种吃饭,真是出人意料啊。”

“这里的烤肉和酒十分的好!”

片刻功夫老者端了两盘肉和一壶酒放在说上,和蔼的看了一眼宋玉落退回了房内。

玉落夹了一口肉嚼了两口,点点头道:“确实还不错,是北荒的烤肉方法,这么偏僻的地方您都能找到,还真是不容易!”

“北荒?”云舒有些诧异,这些话她从未说过,当年住在楚府她不便外出,云舒闲暇时便会亲自买了带回去给她吃,但她从未说过喜欢吃的原因。

“丞相大人不知?”玉落娇艳的一笑道:“在泗海城本就不多见,因为泗海盛产香草,所以原来的老北荒人都拿香草作为调味,而大历人吃不惯这个味道,后来北荒灭国后泗海城汇聚了各处的人,香草也开始作为调味被大家熟知,可是这家老者可不是将香草作为调料来用的,他家的牲畜是吃香草长大的,然后在用香草腌制,用香木熏烤。”

“受教了。”云舒为玉落斟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姑娘尝尝这个,是不是也有典故?”

玉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微微皱了一下眉道:“酒不错!”握着酒杯在手中把玩了一瞬带着些许忧伤的说:“这久哪有什么典故,泗海倚靠龙阴山每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天寒地冻的,而且那边物资紧缺,很多农家需要靠上山打猎为生,这个取暖最好不过了。

玉落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张维的铁蹄之下一切已成焦土,泗海城外三百里内的村庄,小镇早已化为乌有,即便过了十几年这些地方还是无法重建,泗海的百姓多年来被迫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

人人都说泗海是蛮荒之城,没人生来就喜欢欺凌弱小,打家劫舍,很多时候都是官逼民反,生活所迫!玉落喝下一杯烈酒后淡淡的说:“不是喜欢,只是习惯罢了!”

“宋姑娘可去过龙阴山雪原打猎?”云舒为玉落再添了一杯。

“狩猎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雪原却未曾去过,哪里天寒地冻,我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还不至于穷困到以命相搏的地步。”

玉落一杯一杯的和,云舒一杯一杯的添,两人一问一答的说的十分进行,转眼两户酒已经空了,玉落从石凳上跳下了耸了耸肩膀说:“我吃的很好,喝的也很好,同丞相大人聊得也很好!”

“那我们回去吧!”云舒向老者此行后牵过马,玉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云舒的嘴角向上挑了些许道:“我们走回去可好?”

玉落用力的点了点头,这个提议确实不错,两人并肩走在静寂的街上,马蹄在石板上发出呱嗒呱嗒的响声,本来很远的路却没有人觉得走了很久,甚至希望这条路能在长些。

云舒将玉落送到房门前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两人撞了一个满怀,玉落觉得额头有些疼,抬手轻轻揉了一下,云舒急忙将她的手挪开亲自查看玉落是否受了伤。

玉落带着笑容站在他身前,看他那么细致那么紧张,好奇的问:“你喜欢我?”

云舒收了手错愕的看着一脸笑意的玉落,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她的感情不是喜欢能承担的了的,是刻进生命和灵魂中的爱恋。可要怎么说出口,如果她想起来了,又该怎么办,让她再后悔一次吗?

“丞相大人,我想见陛下请您尽快安排!”玉落脸上的笑容没有变,说完后转身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云舒抬头对上了玉落的眼睛,他心中一震,她的眼中没有欢喜没有悲伤,只是墨般的黑暗。

不是不愿意,只是怕她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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