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房，转了回廊。
才走了十来步，就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清清淡淡难得没有酒气。
“白爷，您站在这里做什么？”我心中疑问，刚才进书房之前，不是见着他已经走了嘛。
“吹风。”白燕子坐在回廊上，抬头看着今日的夜色。
月色如水，朦朦胧胧的映照着整个庭院。
“那，我先回去歇息了。”我施了礼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起身跟着我一起离开。
“你今日去了教堂？”
“你怎么知道？”我疑惑不解。
“今日看到你跟着金穗子进了教堂。”白燕子认真的开口。
“原来今日你也在教堂附近，那你怎么能不跟我打声招呼。”
我语气上有些埋怨，怎么说都是认识这么长时间的关系了，出门在外连个招呼啊都不肯打，真的是！
“我有事就没有去打扰你。”
我心里明白的很，便是白燕子没事，他大约也不想去教堂那种地方，毕竟京城之中能接受教堂存在的也不过是少数罢了。
我整日待在内院之中，对于朝廷上我们的皇帝爷做了什么决定，太后大娘娘又要去哪里避暑了这些事都是不关心的，我唯一想着的就是能够待在贝勒府里，和和顺顺的过一辈子。
以后不知道会如何，但是走一步算一步，自成一步的风景。
可是便是我对于这些紧要的大事都没用关注，可是我心里头也明白咱们大清朝的人对于西洋人鼓捣的那一些，都是十分排斥的。
“好吧，那我回去歇息了。”
“素素。”
“怎么了？”我回头看着他，他眼神明亮，甚至比他醉酒了之后显得更加的清明。
“教堂那种地方，你还是不要过去了，本来我们这样的身份便是为世人所不齿，若是沾染上西洋人的习性，岂不是更加的”
我笑了笑，“可是也没什么不好啊，只当是多见识见识了，爷还说了我喜欢便由着我呢。”
白燕子沉默不语，他是个极少多管闲事的人，忽然开口同我说这些，必然是十分的看不惯我的做法罢了。
“白燕子你知道吗？西洋人说众生平等，人无高低贵贱之分。”我问了他。
他语气平静，“是吗？我还以为只有佛家才会说众生平等呢。”
“他们不信佛，他们有自己的主，所以说教堂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像我们的寺庙罢了。”
姑且我是这样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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