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怀揣着血色老鳖,有了它作陪,本就单薄的恐惧感再次被稀释,几乎已经消散得干净。
“还是穿上拖鞋吧,感觉地面太冷了,还硌脚。”林晨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脚底,他将脚侧过来,脚面斜着朝上,脚底便一览无余。
“脚都磨破皮了。”林晨大致望了眼自己的被地面上的灰弄得脏黑的脚底面,上头有几处磨出了水泡,水泡被踩裂,破了皮。
林晨觉得果然有鞋子比没鞋子好,鞋子的重要性他深刻地体会到了。
他穿上自己放在门边的拖鞋,就两手捧着老鳖,准备向楼梯道走,老鳖却忽然睁开眼,看了眼前方的楼梯口,说道:“林晨侍卫,这是要去哪儿?”
“二楼。”林晨漫不经心地答道。
“朕可没说要去。”老鳖赶紧摇头,朝着自己被关的衣柜指了指,“朕的宫殿在那。”
“那不是关你的地方吗?之前还一脸嫌弃,要教训关你的人。”林晨腹诽。
“林晨侍卫,朕都住习惯了。”老鳖却望着衣柜有些恋恋不舍,似乎对关自己的囚笼住久了,生出来感情。
“好吧。”林晨揣着血乌龟,就走了过去,将乌龟安稳地放了进去,心里却暗自吐槽:“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林晨侍卫,朕可不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乌龟。”老鳖却突然开口把林晨一惊。
“嗯?”林晨有些惊愕地望着老鳖。
老鳖云淡风轻,再次妙语连珠:“你要明白,其实人都是会适应的,比如被奴役的人,在受虐习惯了后,突然不去虐待他,他就会浑身难受。”
“记住,千万不要做安于现状的人。”老鳖最后说完,便将四肢与头尾缩进壳内,接着,便成了一个椭圆形的球体,随后一动不动,像是又开始休眠。
“安于现状?”林晨看着面前这个安于现状的老鳖,把关自己的牢笼当作住所的老鳖,甚至以为这是宫殿的老鳖,他忽然觉得人莫过于此。
“碰壁了几次后,就从此浑浑噩噩地混吃等死,安然接受一切不公正,好死不如赖活着。”林晨想起来许多明明可以走出去的人,比如农村里头的牧童,但可能因为在外面磕了一鼻子灰,于是就心灰意冷,回家种田,从此对外面的世界失去向往,放弃了自己的理想。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林晨想起来这句话,嘴里喃喃自语。随后,看了眼血色老鳖,就朝着楼梯道走去。
楼梯道内一片阴暗,一楼的日光灯并不能穿透墙壁,照到二楼,因而与二楼相连的部分,楼梯道显得格外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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