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触只顾收下银钱暗爽,也不反驳自己可不是仆役那样的人物,自己可是实打实的将领,一边回道:“我家先生算来今日必有贵客到访,这才命我到门前等候,想必这就是贵客了。”
便即入内禀告荀谌,言贵客来访。
实际上荀谌只是命焦触每日蹲守在门外,有客来临便念出这句台词,回头便给他晚饭加上鸡腿。
“荀友若的谶纬之术竟能料到今日我会前来?”娄圭暗惊,对这位当今炙手可热的名士更加叹服。
他今日来不为别的,就是因戏志才一事想到如今戏志才与荀彧就监视荀谌一事险些割袍断义,而戏志才对这位名士的态度似乎极不友好,秉着连友抗敌的想法,顺便能卖颍川荀氏一个面子,日后方便立足曹操帐下,为此他来拜访荀谌。
“子伯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荀谌轻摇羽扇,出门来邀娄圭入内一叙。
娄圭在路上已整理好心情,分毫看不出不久前家中怒火中烧的样子,他与荀谌寒暄起来:“让友若见笑了,我今日上门是想救友若于水火。”
荀谌一听心里有点腻歪,这不是他日常忽悠人的开场语吗,就是不知这娄圭能说出什么话来。
让郭嘉等人清谈会设计娄圭不假,实际上荀谌只想要引得娄圭与戏志才二人相斗,使戏志才无暇顾及他本人,再以鲍氏兄弟为突破口逐步获得曹操信任,再设法离开,没想到这娄圭直接找上门来。
初时荀谌听闻娄圭来访,吓得以为是郭嘉三人泄露出去,让正主找上门来寻仇,连手中正做的木制玩具也给削残了。
但目前看来郭嘉三人办事牢靠,竟有意外之喜,看样子娄圭上门并非寻事,而态度也甚为和善。
“不知谌在家中如何又身在水火,子伯兄又打算如何救我?”荀谌眸中带笑,嘴角牵起明知故问。
“友若谶纬之术能料到我今日会来,又如何料不到自己处境与危难?明人不说暗话,那戏志才在曹公面前进言,说你为袁绍谋主,新回颍川须得严加监视。今日其可令曹公监视友若,来日未尝不可危及友若性命,我来正为此事。”娄圭目视荀谌,不漏掉其每个表情变化,只可惜荀谌面色分毫不改,但笑听他讲完。
“我与子伯兄不曾来往,子伯兄就如此好心?”荀谌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掀衣袍在院中石凳上落座。
娄圭心道与荀谌这等谋略过人的名士最好直来直往,否则难以取信于人,便道:“戏志才辱我太甚,我非得让他好看!日前友若兄长向曹公进言驱虎吞狼之计,欲引徐州三方势力相争,其人选正是戏志才,不过曹公纳得该计却对人选迟疑,为兄可联合曹公帐下好友替你进言,让戏志才去袁术处走上一遭,届时他再回归,相信以友若的能力,已是不惧其人,”他换了口气,拿出一份厚礼示意荀谌收下,“能得荀氏的友谊助我立足曹公帐下足矣。”
荀谌盯着桌上红绸包裹的重礼,心下盘算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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