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女子也是聪颖,见此以其高音大呼:“打死人啦!打死人啦!”惊得乱斗一团的三拨人不得不互相扯住对方衣领暂停下来向荀谌望去。

只见荀谌右眼红肿,整个人倒在一旁,双目紧闭,似是失去意识和知觉。

“你...是你打的!”焦触怒极,手提雷薄衣领趁其不注意一个后摔将他摔倒在地,又一脚踩在雷薄胸口,就要叫小二去报官。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这酒肆居于寿春城中繁华热闹处,鸡飞狗跳早就引起巡城兵马的注意,来者似乎与雷薄相熟,一挥手便将韩浩、焦触以及管亥几人围在当中。

为首将领叫来酒肆掌柜,漫不经心地以手指剃牙问道:“掌柜的,闹事的就是这几人了吧?”

躲在楼梯口的胖掌柜伸出脑袋看向正中,摇头指向已见势翻滚起身的雷薄一行,又被这为首将领一瞪,只能脑袋一缩,手指一滑指向韩浩几人。

来者这才满意点头,下令道:“将这几个在寿春作乱的歹徒都给我抓起来送狱关押!那边那个倒在地上的,一并带走!”

焦触扛起荀谌,与韩浩、管亥几人在巡城的兵马推搡中进了寿春羁押犯人的大牢等候审问判决,而那青衣女子趁人注意力都集中场间,无暇顾及四周时翻出二楼窗外,蹲在一楼房檐上躲开雷薄几人,身形翩翩当真是身轻如燕。

等雷薄趾高气昂地目送荀谌几人被收押后堂内却是再也寻不到那青衣女子的踪迹。

青衣女子以街边小贩堆起的杂物为阶,脚尖轻点几下落地,一路向荀谌来时的方向前去,转过几个街角到了先前三人来过的袁涣府前叩门。

“许姑娘,今日怎突然上门,我家主人今日并无邀约过府来演奏才是。”鬼祟探出头的门子见是青衣女子,松了一口气问道。

青衣女子在寿春城中颇有声明,以一手琵琶常出入名士府邸,是寿春城中知名的伶优,时下伶优地位虽低,但名士以丝竹声乐为风雅事,到底是要请这样的大家时时过府演奏的。

青衣女子开口道:“听闻近来寿春城中来了小沛的使者?我方才在酒肆亲见巡城兵马将疑似小沛而来的使者扣押收监,使者被人打晕似乎有生命之危!”

门子疑惑地抬头看向女子,女子又道:“是前几日往府上演奏声乐时偶然看见府上贴在门上的几张画像,与今日被收监之人神似。”

原来袁术下了禁令后还专门让桥蕤请来画师绘了几人画像分发下去,但凡寿春有些地位的高官府中都收到画像,而为了防止手下门子不懂事放人进门,干脆就贴在朱门背后让守门的仆役时时观看,切勿放错了人进门。

这也是为何先前荀谌访问杨弘府邸时,还未报上名号,仅是露脸便让门子惊出了魂迅速将门合上——他三人在寿春城中知名度已是极高。

门子听青衣女子来禀,也不敢轻慢,他深知画像中人地位极高,引得自家主人记挂,光是写给其人看的门上纸条就写废了好些纸张,他外出处理府上垃圾时还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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