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雷轰,戈日耀,阵云排。
看着城下排列整齐精神焕发的唐军,巴格达迪几乎是愁断肠,悲白发。
昨晚一夜的战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阵亡数量居然高达三千人,伤者一千余人,可以说是三分之一的战力在一晚的时间里消失了。
但最恐怖的还不是军队战斗力的损失,最让他心急的是士气的低落,损失四千余人他们人数还是比唐军多,可士气低落却让他们很容易崩溃。
很多骑兵在目睹自己的同伴在火器威力下四分五裂的身体之后,几乎提不起勇气去与唐军作战,尤其是那城下还多出了一座京观。
一颗颗蓄着浓密胡子的头颅被堆叠到一起,那些面庞上透露出临时前恐惧亦或是不甘,一些血块凝结在他们的脸上,而更多的则血液浸染着地面。
“得逃出去!”这个想法止不住的在他脑海不停的冒出,他想要按捺主它,却只会让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嘭!”一枚炮弹落在城墙上,直接撞破了墙垛,将一个躲在墙垛后的士兵砸成肉酱。
巴格达迪身体仍不住颤抖了一下。
城外,郭昕趴在案几上简单补了一觉后,便伸个懒腰,揉揉眼睛走出营帐。
当然,出去之前他还不忘简单的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盔甲以及有些杂乱的头发,以便于给营地中的将士们一个良好的形象。
“都护!”一出营帐守在营帐帘子前的两名亲卫立马行礼道。
两名将士看到郭昕“神采奕奕”地从营帐中走来,不免流露出崇拜之情,这个带领着他们从龟兹用接二连三奇迹般的胜利一路打出来的都护现在基本成为了西域唐军的一个象征,一个神灵!
但假若他不是神灵,又怎么会每次都料敌先机,又怎么能拿出火炮那等神器呢?
“城中大食人可有什么动向?”郭昕问道。
“没有,但我们在乌兹别里山口的方向拦截了一队辎重部队,应该是大食那边来运粮给前线的。”一名亲卫率先回答道。
郭昕沉思起来,事实上现在桑吉耶西所要求的切断大食军的补给线这一点,唐军已经做到了,以十几万大军实际粮草消耗能力,大食军自己携带的粮草可能还不够三天的分量,而这三天的分量起码有一小半都在这疏勒军镇中,而不是大食主力随身携带的。
倒不是说他们不知道多携带一些粮草,而是骑兵这种兵种对于粮草的消耗要比步兵多得多,尤其是战马,它对于粮草的消耗是极为恐怖的,尤其是当这么多战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也不用守在门口,回去休息吧。”说完,郭昕径直向着营地外走去。
“诺!”两名亲卫应声道。
一出营地,他便看到一座京观,只是匆匆一瞥就失去兴趣。
这种东西三年来他见过不止一次,多半是杨日佑干的,郑据与鲁阳的性格不太会做出这种事情。
一群被捆绑在一起的棕色头发的人聚集在营地外的空地上,杨日佑正在似乎正在审问着他们。
“你们运粮是几天一次?说!”杨日佑抄起皮鞭狠狠抽在一个军官的身上。
杨日佑是什么力气?其他两个镇守使加上郭昕都打不过的西域第一武将,力气之大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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