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格外明亮,将整个潍州城的码头照的清清楚楚的。李全心生好奇,便就着月光摸了过去。
仓库没有人,上次亮着的火把,这次也没人点上。
门前的血迹早已经被洗干净了。李全悄悄地摸了过去,打开仓门仔细查看着。
里面很空旷,没有放什么东西,却是有些奇怪了。
按理说,就算是租出去了也还能赚一些钱回来,总比一直空着好吧。而巡检司这边却十分奇怪的将仓库都空了出来。是为什么东西预留地空间?
李全只能进行这样地推测了。
他继续在里面扫视了一圈,的确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可越是没什么怪的,就越是奇怪!他暗暗地留下了一个心眼,准备日后派人多盯着。
从码头回来之后,夜已漆黑。
李全揣着疑问,独自回到了家中,一看,李福、李清儿两兄妹都已经睡了。
便也没有打扰他们,洗漱一番后,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全坐上马车便准备,前往刺史衙门,跟辛刺史汇报下工作。
而刺史衙门那边。
辛刺史坐在签押房内,有些头疼了,时间越来越少了,而李全那边却没什么动静。
这让他十分的焦急,昨晚做梦都还梦到自己坐在州衙内,被人按在地上。剥去了身上的朱红色官府,和李全一起被人抓进了大牢里,一觉起来,浑身是汗。
如今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如今黄金,黄金没找到;私盐,私盐也没有禁得了。这让他既无奈,也没有什么脾气。
“哎!”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仿佛是在借酒消愁似的。
他起身走到床边,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不断地哀叹自己将来的命运。
“大人!”门外有人叫道,辛刺史自然知道这个声音,正是他的门子。
“进来吧。”辛刺史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有什么事吗?”
“禀告大人,李判官求见。”门子拱手说道。
“哦?难道是事情有了变化?”他自言自语地想了片刻,随即叫道,“快让他进来吧。”
“是。”门子躬身告退。
过了半晌,伴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进来一人,头戴乌沙幞头,身着淡青色官府。正是录事判官李全。
“拜见大人。”李全进门见礼道。
“不用多礼。”辛刺史随意摆了摆手,对着一旁的椅子摊手说道,“先坐吧,你亲自来,是有什么事吗?”
“多谢大人。”李全微微拱手,直直地坐了下去。
“此次前来,是由一些事情,想跟大人你禀报。”
“说吧?什么事,不会是什么坏事吧?”辛刺史笑了笑,李全来了之后他的情绪都不一样了。
李全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最近查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说来听听。”辛刺史好奇道。
“我找到了一些和食盐走私有关的东西。”他压低声音说道,“一个记录的账本!”
“什么?”辛刺史不敢置信地望着李全问道,“在哪里?”居然找到了账本,只要有了账本,自己也能交差了,不用一直提醒吊胆的了。
“知道了在哪里,不过......”李全停顿了一下,辛刺史立即追问道,“不过什么?快说,你是想急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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