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虚国皇后的寝宫里,皇后吕月娥面无表情地斜倚在塌上,她的脚前跪着宫女兰枝。
“奴婢该死,没能完成皇后娘娘交代的任务,求皇后娘娘赦免奴婢死罪。”兰枝的头咚咚地磕在地上,身体如筛糠般地颤抖着。
吕月娥斜了她一眼,随后垂下眼眸,慵懒地开口道:“说说吧,这事不是准备得很稳妥吗?怎么就没成呢?”
“回皇后娘娘,逍遥王太过狡诈,前后派出十多支迎亲队伍,我们的人受到了迷惑和堵劫,所以至今还不曾和他们交过手。”兰枝的声音越来越小。
“行了,别磕了,瞧你那点出息,抖成什么样子了,连话都说不清楚。”吕月娥的语气很是温柔,好像在安抚兰枝一般。
“是,是,是奴婢该死。”兰枝努力地抑制着身体的抖动。
吕月娥又对另一个丫鬟道:“翠枝,去把那只红色的瓷瓶拿来。”
兰枝听了,早已经磕烂的头,复又磕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名叫翠枝的丫鬟拿过来一个小巧的瓷瓶。
吕月娥低头注视着手中的瓷瓶,叹了口气道:“这还是本宫从南蜀国带来的呢,在这宫里怕是再也找不到比这好的,如今只剩下这一瓶,寻常奴才本宫是不会给的。”
吕月娥说完将瓷瓶递给翠枝,翠枝把瓷瓶放在兰枝额头前的地面上。
“皇后娘娘饶命啊,看在奴才先前也做了很多事的份上,就饶奴才这一回吧!”
吕月娥端起茶杯,似乎是在仔细地品着茶香,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将茶杯摔在桌上。
兰枝更加恐惧,颤抖的身子已经不再受她的控制,就连一旁的翠枝都被吓了一跳。
吕月娥很是厌烦地道:“不是让你别磕了吗,磕得本宫心烦。翠枝,把她扶起来,免得太后又要说本宫苛待下人。”
翠枝把兰枝扶了起来,又在她的肩头按了按。
吕月娥道:“兰枝,你以为这瓷瓶里装的是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
吕月娥对翠枝笑道:“翠枝,你瞧她这副样子,平日里不是挺精明灵巧的吗?怎的今儿个却如此的蠢笨?”
翠枝忙对一旁的兰枝道:“兰枝,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难道你不知咱们娘娘素来宽厚仁慈吗?娘娘只是罚你去刑司领三十大板,这药瓶里装的是上好的金疮药,还不赶快谢恩。”
兰枝连忙磕头谢恩。
吕月娥似乎很是寻常地问道:“兰枝,你可知皇上最近在忙些什么?”
兰枝回道:“回禀皇后娘娘,皇上现在应该是忧心平谷关那的叛乱。”
兰枝说完似乎有些明白皇后娘娘为何会在此时问这样一个问题,那平谷关是逍遥王回卫虚国的必经之地。
吕月娥又道:“不过,本宫看这两天皇上倒也没先前那般忧心了,据说那叛乱快要被平定了。幸好那些叛贼不成气候,否则要是冲撞了刚刚入关的迎亲队伍可就不好了。”
一旁的翠枝插言道:“娘娘,奴婢曾听人讲,在乱世里,这叛贼就像那野草一样,漫山遍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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