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枯想了想,突然着了一惊道:“公子,汉王莫不是藏了落雪姑娘?”无玉笑而不语,往外边走去。鹤枯看无玉修长身影,嘻嘻笑了几声,兴兴跟了上去。

待鹤枯驾着车马来到汉王府,日已落,天黑下来。鹤枯跳下马车,又扶着无玉下马车。汉王府的管事早在府门前候着,将无玉二人引进去。穿过几段折廊,又沿青石道走了许久,来到汉王府平日里招待宾客的大厅。鹤枯留在了外边,无玉给迎进了大厅。

侍者道:“无玉公子请,王爷便在里边候着公子。”无玉笑着点了头,拂起紫纱帘,见里边摆着一桌酒菜,即墨正候在里面。见是无玉,笑道:“无玉公子来了。”

无玉行了一礼,笑道:“汉王相请,无玉不敢不来。”即墨看面前俊美无俦的公子,轻轻笑了。无玉公子是汉王府查不到的第一人,看如谪仙一般温润如玉,却本事难得,深不可测,让即墨顾虑重重。

“无玉公子在左相府,可知左相一日未归?”即墨道。无玉道:“左相政事繁忙,一日未归也属常事。”

“无玉公子说的是,”即墨瞧一眼无玉,笑道:“左相端端坐上这个位置,可都是无玉公子的功劳。”昔日南国水患,大水肆虐,淹没各地庄稼,民不聊生。时是五品的钟离大人得了无玉的法子,堪堪解了水患。皇帝大悦,特将钟离大人升一品左相。

“汉王高看无玉了,无玉不过献了几个小聪明的法子,左相材高知深,殚精竭虑,无愧于左相之位。”无玉浅浅笑道。

“本王瞧人从未错过眼,”即墨道:“今日请无玉公子,是有事来求。”

无玉呷了口茶,浅笑温雅,并不言语。即墨盯着无玉,道:“无玉公子你可知,今日是左相、右相在皇宫一日未归,明日便是兵围汉王府,本王逃也逃不得。”

听得此,无玉但笑不语。前阵子,汉王麾下旧将不知为何举旗,朝廷着人去定。这一番残杀,更惹得汉王几位旧将揭竿起。皇帝大为动怒,着了重兵才堪堪镇下去。这些事,也是在三日之内起,朝廷之中各怀鬼胎,说说道道从不明朗。

候在外边的鹤枯寻了由头走开,到暗处,跃上楼阁,飞檐走瓦,在汉王府找寻落雪身影。瞧了一遭,终在一座小阁楼里看得落雪。从窗子跃进去,见那落雪昏昏睡在床上。便拿了桌上的纸扇子捅落雪手臂,未一会,落雪便醒了。

“小家伙,你怎么来了?”落雪瞧见鹤枯,坐起身来,笑道。鹤枯嘻嘻笑了,道:“落雪姑娘,我来找你来着。这是汉王府,公子还在前面跟汉王爷说话呢。我来带你回哩。”

落雪一笑,道:“我不跟你走,你且回去罢。”鹤枯听了一愣,道:“落雪姑娘,你怎么不跟我走?”

“我问你,你的公子可吩咐了你来带我走?”落雪道。鹤枯摇摇头,无玉倒真没和他说什么。

“那便是了,你回罢,别再理我。否则明个起来,仔细遭了你公子的骂呢。”落雪笑道。鹤枯歪了脑袋,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还是应了一声,从窗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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