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了公堂后，念初一路拉着苏辞。
三千发丝散在背后，嘴角勾着笑，也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真的有些开心。
她看了眼副将所在的位置，拉了拉着苏辞的手。
“国师大人这么听话？”念初挑了挑眉。
说出来的话是平时没有的轻佻。
苏辞身上的低气压散了些许，他依旧紧绷着脸。
“将军手上那张呈词……”是知道了什么吗？才会拿走？
苏辞的声音很轻很轻。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低沉。
念初甚至都听到了他尾音带着点颤意，仿佛是怕极了，又仿佛是知道自己即将失去什么。
他的眸底仿佛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宁静，连话都没有再开口说下去。
念初一愣，以为他不会再问的。
有小白狐在，其实那张呈词于她算不得什么的。
她最后还是会知道上面的内容，要不是白色警告，她或许也并不至于那么在意。
黑化值是因为它？
还是因为卫竹婉？
念初眯了眯眼没说话。
她心中那点恶劣的心思又开始发作了。
呵——
念初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向副将孔良言等她的马车方向走了几步，她歪了歪头，有点调皮。
“我先走一步了，国师大人～”
苏辞神色暗了暗，他看着念初的背影，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夹杂着一丝落寂。
“柏语，不要失望，不要失望……”
而后他的眸子里闪烁诡异的光芒。
偏执又癫狂。
念初一上马车，她就发现了孔良言不对劲。
她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
“副将。”她嗓音都带着几分慵懒。
孔良言尽量收敛眼底担忧的神色。
“将军真的……真的是女子？”孔良言低着头，不敢看念初。
收到消息的时候，他还在军营训练士兵，他吓的立马喊了人准备马车过来。
连军营距离公堂多远，他都忘了。
脑袋里仿佛有一根线断了。
整个人都很浑浑噩噩。
那是和他们征战沙场近七年了的将军啊，那一身煞气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有的啊。
即便是男子，他都不敢说不佩服。
如今她只是个女子，都能比他们这群爷们还要能忍，让他的心怎么受的了。
这么多年的知己了，他都没有发现过。
孔良言的心复杂的很。
而且今日这事必定会使得军心溃散。
他神色深了深。
“嗯。”
“军心有些不稳……”孔良言顿了顿，又开口：“不过…先前有将军与他们那群混小子比试，倒也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念初慵懒的躺着，眼眸微阖，没有说话。
她大概也猜到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军营里的那群人倒也好解决。
原主便是因为没有去好好整顿，才会让军营里的人军心溃散。
念初走的每一步，总是算计的很准，她从来不会做无用的事情。
【大人，边关有异动。】小白狐坐好，很严肃的开口。
念初挑了挑眉，没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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