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小巷中,我与荀卿擦肩而过,渐行渐远。

静谧秋夜,渐渐露出专属他的冷冽。冷风袭面,竟令我不寒而栗。也不知走了多久,我似游魂般的走回了小院,木然的坐下。

君非所系……万没想到静阳给出的答案竟是如此四字,如此的轻巧,如此的绝情。

以往的一切,她对我的温软细语,亲密倚靠,娇嗔模样,难道都是我的幻觉,或者应该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所以她才能狠下心将我迷晕,狠下心让我被毒打而无动于衷,一切的一切,自始自终都是我襄王有梦,神女无意。

我这个蠢蛋,还一心为她而来,原本皇城内的一切早已与我无关。

初恋的味道,难道都是苦涩的嘛。

人与人的相遇,是早已注定的缘分,不管那份缘是深是浅,总让人甘之如饴,难舍难弃。

我开心过,心痛过,更恨过,但总敌不过那份无理由的思念。如今,她绝情至此,我的思念与担忧皆是多余,我不是圣人,更不是没有情绪的石头,就让她的一切成为我的回忆,永远封存。

外面天色渐渐变得昏亮,我勘勘睡去。

日头高挂,小院的木门被敲响,我不为所动,转个身继续睡。

杏儿依然勤快,去开了门。只听见传来:田怀义造访。

这人来的未免也忒勤快了点,好歹人家是一国将军,我只能认命的起身。

哪知国子监院首也来了。可二人一见到我,皆是一愣,田怀义关心问:“这一夜未见,先生怎如此模样?”

我下意识的去摸下巴,胡子没问题,转向杏儿。哪知杏儿双眼浮肿,一看便是哭的。

杏儿见我,显然也是吓一跳,关心则乱:“爷,你、你哪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叫大夫。”说罢,便要去找大夫。我忙阻止,“我没事,回来。可能起的晚,饿的。”或许现在我的样子跟杏儿也好不到哪去,“你下去休息吧。”

田怀义似有所悟,眼神浮现一丝戏谑:“先生家中有美妾,难怪难怪啊。”院首轻哼一声。

我不知他俩已想歪到哪去,忙解释:“我还没有成婚,哪来的妾。”不是应该叫妻的嘛。

田怀义一笑而过,正色道:“今日冒昧造访先生,实在有事相求。”

我洗耳恭听,但能不能帮上忙,就不管我的事了。

但听他继续说:“我接到密报,和谈失败。芳琼国不日便会渡江攻城。我必去御敌。韩参将留守城郊大营,但他为人耿直,不会应变,就怕倒时中计而不自知。这关系到上万将士与城内百姓的性命。老师与我诚挚邀请先生能助韩参将。”

院首接道:“还请先生能相助一二。皇城百姓定会感谢先生。”

我一个腹中无几两的武人,一直被他俩称呼先生,早已心中不耐:“院首大人,田将军,我一莽夫,称不得先生二字,二位直呼我名便是。”

二人虽有不解,但也应允,只是如盼星星盼月亮的眼神是不是太过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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