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日暮。书言一人独坐房中苦想。
子秋见着书言未食晚膳,心生疑惑,相比今日下午定是有场好戏。
刘应差人将书言唤去自己房里。
“小姐,老爷要您去他房里,说是有事跟您商议。”碧儿小心翼翼说道。
“不去。”书言虽面无表情,可眼神寒气逼人,像是要将眼前碧儿活吞似的。
面对书言突如其来地大怒,碧儿惊慌失措,跪倒在地,一个劲地说:“小姐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你怎这般聒噪,出去,出去。”书言拿起桌上茶壶,用力向碧儿砸去。
碧儿不躲也不出声,只是受着。
“还不滚?”见碧儿不走,书言越发生气,起身,踹倒碧儿。
碧儿倒在地上,粒粒晶莹珍珠从双眸流出。
“呵。”书言冷笑一声。
“还要闹?”刘应突然走进书言闺房,大声训斥道。
“父亲您来做甚?”书言平静坐下,撇过头,冷冷说道。
“碧儿你先出去。”
“是,老爷。”碧儿迅速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你对着侍女这般发脾气,是要做甚?”刘应指责着书言失了风姿。
“父亲,我现在不想同您说些什么,请您出去。”书言努力克制着心中怒气,冷冷说道。
“为了位王爷,你便要和你父亲置气?”刘应虽是表面平静地看着书言,可那眼神却是虎视眈眈,像张大网一般,要将书言牢牢捕住。
书言低头,不愿再看眼前陌生的父亲。
“我劝你断了二王爷的念头,你与他定是不可能。”
书言见父亲这般坚定,眼泪突然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
“你就这般出息?”刘应看着眼前痛心大哭的女儿,甚是失望。
“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想要儿女情长,还是荣华富贵。”刘应撂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书言靠着茶桌,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眼神冰冷地注视着父亲离去的背影。
过了会,渐渐平静,脸上还残留着斑斑泪迹,在这烛光之下,金光闪闪。
书言将周慎赠予她的书信从袖中取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书信,伸手擦去眼角的余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呆滞地看了会,便把信放在烛火之上,耀眼而又明亮的火焰触碰到这薄薄的书信后,开始无情吞噬起来,霎时,只剩一缕青烟穿过书言双眸。
光阴流转忽已晚,颜色凋残不如昨。
四年岁月,纸短情长,一夕之间,烟消云散。
脑海记忆渐渐拨开迷雾。
四年前,刘书言还是个懵懂无知,少不更事的大小姐,每天以欺负子秋为乐。
一日偶然机会,书言捡到块通灵剔透的玉佩,玉佩上刻以周慎二字。
书言见此玉佩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应是价值连城,便四处打听周慎这人,想早日还了这玉佩。
后来,从父亲刘应口中得知这周慎乃是本国的二王爷,便想马上把这玉佩还了。若是直接交给父亲,那这二王爷定是不会知晓是我捡了这玉佩,更不会报答自己,所以此玉佩不能借他人之手交还,只能自己来。
书言苦想了几日,一筹莫展。办法没想出倒是把自己给急坏了,夜夜不得好生休息。
无奈之下唤了刘子秋来,让她想办法。
书言威胁子秋若是想不出办法,那就别想休息,子秋无可奈何,只得答应。
“我有位友人,她捡到别人的东西,想要还了去,你说用什么办法才能将这物还了去?”书言仔细向子秋说明情况。
子秋沉思了会,淡淡说道:“直接还了去,可否。”
“不可。若是这么简单,我唤你来做甚?”书言斩钉截铁地否决。
“这样的话,那便传信告之?”子秋试探性地说了说。
“我看此法可行。”书言拍案叫绝,满意说道。
此法深得书言心意,心中积郁自是一扫而空。连忙唤来下人,准备好书言所需之物,不一会儿便准备妥当。
刘书言在信中只是简单交代自己是何时何地拾到这玉佩,其他之话并未多说。写罢,便亲自送至王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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