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后,你也该同老太爷、兄弟那处知些朝堂事,我也会同老爷说,让你也多读读经史子集,对你都是有益的。”
“谢太太。”
“如今你便不要瞎想,安心养伤,技艺别落下便好。”
“嗯。”
母亲叮嘱完后便离开。
“姑娘,老太爷把屋里的鹿茸拿来了。”月出前来屋中禀告。
“知晓了,夜也静了,你们都早些歇息。”
一夜无眠。
第二日,因受了伤,也没再按往日的时辰起,反是顺其自然,没想一觉醒来已经辰时。爷爷、母亲也免了我这几日的定省,轻松下来却无事可干。
在书房里百无聊赖的翻着书卷,听到院中有声音。
“姑娘可起了?”
“起了,在书房呢。”
不一会便见颉之、辉澈进了书房。
“妹妹可好些?”四哥关切的问道。
陈辉澈是三叔之子,自小便是同我们在陈府长大,年纪相差无几,便格外要好。
“吃过药便好些了。四哥、五哥,你们今个不陪着九皇子,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九皇子已出发前往江宁。”
“这般早吗?”
“九皇子本昨个便意欲下去,但因为你这一事折腾,便改今下去了。”
“小妹,那九皇子去时,还反复问你身体,要我们一定叮嘱你安心养伤。”
“承九皇子用心。”如若没有想那么多,定会觉得欢喜,但一旦猜想多了反而觉得一切虚假的很。
“看得出他对你是好的,”辉澈笑着说,“颉之,还不把那拿出来。”
“哦对,四哥不说我倒快忘了。”说着便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摊开递于我。
“是什么?”接过,轻声读了出:
草染露侵寒,抚笛明轩窗。香浸一床花好梦,缺月孤桐仰。
茶冷盏留暖,百里山红晃。载酒青天去水长,絮柳随风响。
“今辞别时,九皇子交托的。”
“嗯,”小心地把纸收起,“他有心了。”
颉之、辉澈笑看着,倒要把人看得羞死,“小妹何不和词一首相赠。”
“嗯。”羞涩答应。
月出早早便备好纸墨,边吟边思,写下:
白露揽清辉,春夜邀香谧。扁叶披乘九洲月,轻石东相倚。
酒荡满山茶,马嘶如人泣。漏过三更何处寻,梦里平波雨。
“妹妹写得真好,倒要看不出是和词。”
“哥哥可别取笑了,这词还得托五哥你寄过去。”
“自然没问题。”
“小妹可得署个名,别让颉之偷了去。”
“哈哈哈,你不说倒没什么,一说我还真想了。”
白了两个人一眼,在词下注上:自在人,三字。
“自在人?不错,自在院里自在人,你倒玩起这等把戏。”
“还不是跟你们这两个好哥哥学的。”
“那还学了些什么把戏,给我们瞧瞧。”
与颉之、辉澈又吟诗作对起,消遣去大半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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