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一度心灰意冷,不愿再出外访求名医。看着家父成日行动不自由、神情郁郁,家人寝食难安。

所以在下发出了广征天下名医的布告,在下期望天下名医齐聚这富田山庄,发挥各自专长,共同商讨出能治愈家父双腿的法子。

各位神医均是妙手仁心、德高望重之圣人,不辞辛劳长途颠簸而来,在下深为感动,今日无论在座众位是否能提出宝贵建议,在下都不会叫众位神医白白辛苦奔波操劳一场。

如今,众神医都已了解家父的情状,还请众神医们不要惜言吝教,有什么好的诊疗方案或中肯的建议,不妨说出来供大家共同斟酌商议,探求出一个完美治疗方案。

在下真心企盼众位能共同携手医好家父的腿,解了这烦扰富田山庄两年的烦忧。”

娄少庄主话音一落,立即有一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肃穆声言:

“娄少庄主一片孝心,可敬可叹。既然娄少庄主诚意求请谏言,那老朽大胆表述已见,依老朽看,令尊是因肝阳上亢,血冲脑经,而致脚底虚浮无力。”

“吴神医此言,在下不敢苟同。”另一位老者声言,此人正是那位经过山庄大门时,被关新妍窥见尊颜的老人。

“肖神医有何见解?”先前老人脸现不悦冗声问。

“老朽观查,娄庄主舌淡白,主虚寒证,预示气血两亏。脉象轻取即得,重按稍减而不空,此是浮脉,亦主虚证,食后昏困,此乃脾虚之证……”

在肖神医侃侃而谈之时,关新妍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其搁在膝盖上的双手十指不停来回跳动,看样子似是算命大仙在与天神交灵。

茉儿见主子神情专注不敢打搅,只默默替主子添茶倒水。过了许久,关新妍忽然睁开眼睛,手沾杯子里的茶水在桌面上写写划划,然后又闭目思索一阵,如此反复多次。

又一盏茶时间后,关新妍缓缓眼开明净的双眼,脸上恢复往常的云淡风清,心情不错地拿起面前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然后饶有兴致偏头看向那依然口若悬河,诲人不倦的肖神医。

“……腠理并未开合失调,也就是说娄庄主的腿并无实质病变,倘若是血冲脑经而致的脚底失劲,断不可能两年了,双腿肌理依然如此强健,……”肖神医精神抖擞,信心满满地慷慨陈述着。

“那依肖神医之见,娄庄主的腿患的是何疾?”有人听不下去了,不耐烦插了句嘴。

肖神医停止发表论见,抬右手抚了抚颏下稀薄的几根山羊胡子,庄严说道:

“依老朽看,娄庄主的腿并无疾患,身体上也并无大妨。”

此言一出,大厅哗然,义正严辞地说了半天医理,到最后竟是没有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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