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跟你这个小毛孩一般见识。走了,不用送。”寮远虚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挥着自己的手。

吕强看着倒在地上的麻子脸,赶忙将他扶到了自己的床上,虽然这人是大哥花钱雇来的,但是,这几天,这人对自己的好,自己都是看在眼里的。

也不知道父亲和母亲现在怎么样了,还没等吕强想出个所以然,一脸精明相的麻子脸就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我怎么躺在床上啊。对了,我刚才还在跟你介绍我的名字呢!”清醒过来的麻子脸一脸兴奋。

“你叫远虚?”吕强试探的问道。

“不是啊,这是你从哪里听来的名字,我怎么有点耳熟呢。”精明的麻子脸小巧的脸上,写满了困惑,这幅困惑的样子,倒是和刚才的寮远虚像了个八成。

一个没把持住,吕强又红起了脸。

“你怎么脸红了?可是发热了?哎呀!你快躺着,我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精明的麻子脸被吕强的大红脸吓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只是还没等麻子脸完全从床上下来,就被吕强按在了床上:“你现在才需要好好休息,我没事。”

“我不需要休息啊,我没事。倒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脸红成了什么样子,我担心再不找大夫来给你看一下,等下次你兄长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你的尸体了。不对,应该是我跟你的尸体。你要是死了,我是不敢去面对你的兄长的。”精明的麻子脸嘟嘟囔囔的说着。

“我真的没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呢!”吕强安抚地拍拍麻子脸的肩膀。

“原来你这么好奇我的名字啊。那你先前怎么不问我?算了,我现在突然不想告诉你了。”精明的麻子脸装出一副傲娇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内心可期待了,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人想要知道他的名字呢!

“你不想说啊,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吧。我从来不做逼迫他人的事情。”吕强好笑地接了这么一句,但是他在心里又默默地补了一句只要不是他人逼迫我,或者操控我,我从来都不会去做逼迫他人的事情。

“你的眼睛怎么不红了?你怎么不叫我主人了!你恢复了?”精明的麻子脸有些后怕,他可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市井小民,没成想,最近招惹上了这些大人物。

看来今天自己就要了结了,精明的麻子脸内心十分哀痛:“吕二将军!小的不是故意的!还望吕二将军法外开恩,给小的一条生路。”

吕强看着自己眼前有些泼皮无赖的麻子脸,不禁想起刚刚离去的寮远虚,不得不说,虽然容貌上全然不像,但是这性格上的无赖,还是一模一样的。

吕强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别庄里的那名高大侍卫,脸上突然一黑,虽然三人的相貌大相径庭,但是这三人的无赖属性是一模一样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怪罪你了?不过,你要是仔不告诉我你的姓名,我说不定等下就要生气了。”吕强一只手捏住麻子脸精巧的下巴,一只手在他的脑门上使劲地弹了一下。

“小的这就告诉吕二将军。”精明的麻子脸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全然不顾吕强捏住了自己下巴的手,所以,没一会儿,麻子脸的下巴就红肿了起来。

看着麻子脸红肿的下巴,吕强恍然大悟似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将手背在自己的身后,情不自禁地搓了搓,在心里感慨道,真滑。

“小的没有姓,打记事起,就被叫做远之。”远之怯生生的说着,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每次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底里总有一股莫名的气息。

“远之?原来如此。”以远之的视角来看就是,吕强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但是,只有吕强知道自己是想起来自己别庄上那名叫做怀虚的侍卫。

看来,这买卖做的不错,吕强看着有些茫然的远之,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就在两人嬉笑的时候,弦安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生生地掰断了自己手上的一支笔。

“见信如唔。既布狂澜之局,何不放手一博。暗流涌动之势,恐掀不起吞日之浪。念尔幼时之情,何以成事?吾已推波助澜,此事绝无回头之路亦或两全之法。还请弦安上君,表明决心!远虚亲笔。”

将这封信看完以后,弦安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

弦安看着自己书桌上,乔木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两身衣裙,心里的苦涩满满的冲上了她的喉间。

还不如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呢,这样子,至少心里不会这么苦。

弦安的一双眸子明明暗暗的,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换上了其中的一件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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