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以鹤离开的时候,她不止一次问过是不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或者遗憾的事情。
但在这样的旁敲侧击下,周以鹤都没有说出来实话。
那现在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说出口了呢?
“因为他现在在一家酒吧工作。”
见到钟意困惑的眼神,褚术好心地给她解释着,但是在意识到自己说出来什么之后,他立即解释道:“是因为有人将谈事的地方安排在了酒吧,我才去的。”
“哦。”
钟意面无表情地略过了他解释的事情,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在上洗手间的时候就听到了这句话。”
“你怎么会记得他?”
钟意眯了眯眼睛,就连她也是在大众球馆和周以鹤打过两局后才了解的,而褚术又是哪里知道的?
难道说他对田佳怡的对手都这么熟悉?
“因为你啊。”
四个字,将钟意脑海里发散出去的思维全都拉了回来。
“为了我?”
褚术点头,“你身边的男人,还有他们的朋友,我都调查清楚了。”
没有一个能打的,都是毫无威胁力的存在。
“你好无聊。”
钟意翻了一个白眼,清了一下嗓子,“那我们能不能拿这个证据举报田佳怡?”
能让田佳怡禁赛,就已经是迈出去的很大一步了。
“不能。”褚术摇头,“我们光有一个人证还不够,还要有其他证人和物证。”
的确,如果田家咬死周以鹤的钱和打假赛无关,还能反咬一口周以鹤输掉比赛怀恨在心,这样不但为他平不了反,甚至还会给他造成新的伤害。
看见钟意失望的目光,褚术安慰道:“不要着急,我们还可以慢慢来。”
“嗯。”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沉默起来,褚术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先睡觉吧,不要多想,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我,想做的也可以来和我商量。”
将果篮拿起来,褚术来到了冰箱前,想将东西塞进去,却发现没有位置了。
他只好又拎着果篮回了家,“我放到我的冰箱里,你想吃了就过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凭他对钟意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去自己的房间。
罢了,每天送过来也没什么。
送走了褚术,钟意呈大字状躺在自己的床上,明天就是邢略的比赛,距离田佳怡和罗伯特的公开赛,还有一周。
这个时间,她会让自己升到教练吗?
如果这个机会错过了,她又要等多久才行?
想着这些事情,钟意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是在褚术的敲门声中醒的,带着困意,钟意迷迷糊糊打开了门,慵懒的鼻音说着斥责的话。
“你干嘛这么早起床啊,我都没睡醒。”
褚术正在整理袖腕的手一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道:“你再睡一会吧,我是过来给你做饭的。”
“请便。”
钟意闭着的双眼露出一条缝来,头发凌乱的模样异常软萌,丝毫不像平日的御姐模样。
她仰着头,一副随时要睡着的样子,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门,嘭地一声关上门摔在了自己的床上。
褚术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还是这个样子,睡觉刚起来的时候,总是要懵上一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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