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泉,风息谷,斩龙台,冰寒潭被称为麒麟山四景。
沿着麟云观后的小路走上半个小时,就会发现一个平台。
地面是如此的平整,从远处看,像极了被一把无比巨大锋利的刀,直接把山体横着切去了一截。
这便是斩龙台了。
年幼的陈天奇还曾因为这个名字和师傅萧忌有过一番辩论。
他认为斩龙应该是竖着劈,而不是横着切,所以这个名字取得不妥。
萧忌吹胡子瞪眼地大放了一通厥词,最终也没能说服陈天奇,只能悻悻地骂了声“滚蛋”了事。
这已经是上山后的第三天了,萧忌依旧没有回山。
照例在水潭中泡了一上午之后,陈天奇的丹田内依旧是空空荡荡,气息全无。
师傅讲过恢复功力,切不可急功近利,事缓则圆。
陈天奇只能耐住性子,下午照旧翻看了一会儿道家典籍,走出书房看看,石头又不知道上哪儿野去了。
便一个人走出了山门,走向斩龙台,想要看望一下邻居。
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就听见叮叮当当地打铁声。
走进了看看,斩龙台上多出了几间茅屋。
正中间那个巨大的炉膛此时烈焰飞腾,声势骇人。
离着十步远的棚子下有一块砧板,边上站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妙龄女孩,正在大锤小锤地敲打着一块烧红的铁锭。
女孩正是给道观里送柴火的张喻,让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她手里握着的是几十斤的大锤,而且就是成年男人抡起来都有些费劲的大锤,在张喻的手里却是信手拈来。
就那一下下火星四溅的力道来看,要说天生神力一点也不过分。
中年男人肤色被火烤的黝黑,用小锤不停地做着修正,一丝不苟。
张喻不经意间地抬头,看见了陈天奇,略一走神,大锤砸偏,直接砸在了砧板上,连着地面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能不能用点心?!”中年男人恼怒地吼了一声。
再看看铁锭,赤红已经开始消退,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铁锭扔进了旁边的水桶之中。
“嗤”的一声,水汽激荡!
“爸,都怪他!”张喻指着陈天奇,鼓起了腮帮子道。
“有事?”张淮南这才回过身,一脸不善地看着陈天奇。
陈天奇不以为然,笑了笑道:“我是……”
张淮南瞬间打断,“我知道。”
陈天奇又笑,“我想……”
“打铁?”张淮南哼了一声,一点也不给面子,“就你这身板,打个蚊子,拍个苍蝇还差不多!打铁?下辈子吧!”
一个说话爱呛人,一副世人都欠了他钱一样德性的爹。
一个缺心眼,一帮子吓死人力气的闺女。
这一对奇葩父女真是让陈天奇眼界大开。
“既然张喻说是我扰了她打铁,那自然该由我来补偿一下。”陈天奇淡漠道。
张喻没心没肺地捂着嘴乐。
张淮南一脸黑气地把小锤扔在了砧板上,“想打铁,要先学会烧铁,小喻!”軒軒書吧xuanxuan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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