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些蹲在边上等死的捕快差役,一下子就抬起头来,望向胡宗宪了。他们很害怕,他们很害怕胡宗宪说出,他们将被杀死。

是的,这个时候,做为这些捕快和差役,大约除了吴捕头之外,没有人怀疑,胡宗宪是能看见过去未来的了。

也正是因为他们相信,所以才更担心!

因为只要如果说得不对,那风三郎会把胡宗宪一起杀掉啊,那蝼蚁还惜命呢,胡宗宪肯定只能说出,他看到的未来了。

吴捕头皱着眉,看着烛光阴影里,胡秀才那微微拌动的小腿,他数次把自己代入到胡宗宪的位置,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也许最为保险,就是告诉风三郎,他会杀死这里所有捕快和差役吧?

如果答案是错的,那么就是这些人不用死

如果答案是对的,那么就胡宗宪不会死。

可是,这不是考秀才啊!不是答鸡鸭同笼啊,如果答案错的,这些人真的不用死吗?

吴捕头却是知道,绝对不是这样,一旦答案错的,胡秀才身上的神秘光环,却褪提一干二净,那么这些悍匪,绝对,几乎一定,会连胡秀才一起杀掉!

那么答不会杀人呢?这些悍匪,如果就偏偏要逆天而行,觉得胡秀才说不会杀人,要是自己杀了人,就是改变了命运呢?

被改变的命运,也许就能逃脱五通神呢?也许就不是胡秀才看到的,十三天的死呢?

谁知道?谁知道这些在崩溃边缘的悍匪,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所以吴捕头觉得,如果自己是胡宗宪,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风吹过烛火,把焰火拉得很长,然后风吹过,长长的烛焰一下子摆了回去,变得似乎明灭不定,但微风再过,它却又明亮了起来。

胡宗宪看起来并没有吴捕头所相像那么为难,尽管他控制不住小腿肌肉的颤抖,但他坐在那里,接过周淑玉不情不愿递来的那杯水,喝了一口,把杯子搁下:“你不会杀人。”

“秀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在风三郎的示意下,一个黑衣人直接把长刀架以了胡宗宪的颈上,刀锋甚至划破了胡宗客运基上的油皮,微微都有些渗出血珠了。

胡宗宪皱着眉,仍旧举起那折扇,缓缓把那刀锋推开:“你们烦不烦?难不成我还跟你赌?拿命来赌,我有毛病么?你们不会杀人,就是不会杀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鸡啼之前,你们不会杀人,要不然我为何开这个口?我总不能为了人前显圣,拿自己的命,来显摆这么一回吧?行了,别烦我了。”

“得罪。”风三郎那仍旧带着“包典吏”妆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他拱手向着胡宗宪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他对着手下道:“匀十两银子出来,给秀才压惊。”

十两银子,这年头来说,不算是小钱了。

两个小银锭很快就摆在胡宗宪面前的桌子上,胡宗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折扇挑起寻周淑玉的下巴:“会做好吃的?”

“你家姑奶奶,生来只会杀人放火!”周淑玉被撩拔得火起,全然跟她的名字没有一点半分相似的,暴怒起身,左手短刀,右手小斧。狗狗gg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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