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在渗经寺已经好些时日了,在这段时间里云绮菀也想借机去看柳氏,可是又怕这一行为触怒了云薄,到时候不仅将云薄平息了的怒火又引燃了,还要牵扯上自己。

可是这么些时日了,她到底是不放心柳氏一个人在渗经寺,故而今日下定了决心前去看望看望,身后的伍秀儿提着食盒,即便是盖着的,可里面的饭香味却是已经四溢了出来。

云绮菀刚走出后院时,被云绮浅挡住了去路。

“妹妹,你这是要去干嘛啊?”云绮浅就像是在时时刻刻等着云绮菀出门一样,一副得意的神色十分显眼,看着云绮菀低着头,便知此次是抓对了。

云绮菀的脸顿时间一下子就胀红了起来,笑着对云绮浅道:“姐姐,我出门买点胭脂。”

虽说云绮浅不怎么聪明,但是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那食盒里的饭香味早已在她的鼻尖缭绕了,眼神也早已盯在了那食盒上,伍秀儿看云绮浅在看食盒,将食盒下意识地往身后藏了藏,即便是藏不住但她还是那么做了,仿佛是在乞求云绮浅莫要询问食盒的事情。

“去买胭脂为何还要拿着食盒呢?莫不是有别的什么事情?”云绮浅走到伍秀儿身旁道。

伍秀儿抬眼看了她一眼,立刻又低下了头,她不知该如何解释食盒。

云绮菀转身先是一笑,随即呈现出一副悲痛模样,“哦,姐姐不知,伍秀儿的母亲得了重病,趁着今日出门,我便吩咐厨房做了些吃的,让她顺道给她母亲送过去。”

云绮菀说罢,伍秀儿不仅连连点头,还流露出了略悲伤的神情。

“姐姐,不跟你说了,这饭菜恐的就要凉了。”云绮菀道,说罢转身出了门。

这个理由云绮浅自然是不信的,可是总算是搪塞过去了。

云绮菀走后云绮浅来到了展氏的屋内,一路上大喊着,“娘亲,娘亲。”

展氏闻声起身时云绮浅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浅儿,何事啊?如此匆忙?”

“娘亲,云绮菀那个丫头跟伍秀儿拎着食盒出去了,应该是去渗经寺了!”云绮浅道。

展氏闻声并没有着急和惊讶,只是嘴角扬起一抹笑,看了一眼绿屏,绿屏不知是得了什么授意,只是踏着小碎步匆匆前出去了。

云绮浅看展氏不慌不忙地坐了下,赶忙又道:“娘亲,既然爹爹说了是惩罚,可不能让她如此下去,这么好吃好喝供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得了什么恩惠呢。”

“浅儿,莫着急,很快,就有一场好戏要开始了。”说着轻轻拍了拍云绮浅的手。

而后展氏去了云薄的院中,云薄正在欣赏着一副精致的山水画,手中拿着放大镜,看地仔细,展氏和云绮浅进了门也似乎没有察觉,直到展氏将手中的羹汤放到了桌上。

“老爷这又是得了谁的佳作啊?”说着歪着脖子看着,一脸的笑意。

“这可是前朝时候王勃的大作啊,你看这笔力,笔锋,还有这层次,真是恰到好处啊!”

“果真,不愧是临安第一才子的作品。”展氏也顺势感叹道,将羹汤递到了云薄面前,云薄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接过了展氏手中的羹汤。

“爹爹,这画为何没有题字啊?真是奇怪。”云绮浅在一旁看着画作道。

“你可不知,这画还未做完王勃就死了,可惜啊,可惜。”说着喝了一口汤羹。

此时,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模样,“夫人。”

看见展氏和云薄之后才收了收慌张,站在那处,欲言又止,抬眼看了看展氏。

“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罢。”展氏道。

那丫鬟支支吾吾,十分为难的模样,“夫人……”音落,展氏看了那丫鬟一眼,示意她说,才开了口,小心翼翼道:“夫人,您让奴婢给五娘子送饭食去,可是奴婢去时却看见……”

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云薄,云薄听闻是关于柳氏的,喝汤的动作慢了下来。

“看见了什么?”云薄问道那丫鬟,心里隐隐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安了。

“看见……看见……看见一男子在五娘子的房中。”那丫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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