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静这便突然不开心了,不过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还是笑着说:“你怎么一听到他要离开就这么紧张。”
安以柔这才知道自己做得过于明显了,不过她现在一心盯着报纸,并没想着要回应安以静的话。
江佑程如果现在就突然要离开南城的话,岂不是明显地做贼心虚了吗?
报纸上倒也没有说这几天就要离开,只是说由于江北那边两边军阀局势紧张,让他带些兵过去声援一下。
也是赶巧了,不过报纸本来就是以鼓吹人们为主业,即使知道这并非江佑程自己突然要离开,也依然挑唆编谣说其它地区的新民政府军不派,偏偏让一让江佑程去,掩饰的手段也过于明显了吧。
总之江佑程谋杀周大少的罪名越描越重,几乎就要落实了。
要不是江佑程是督军,估计当地的警署早就公事公办把江佑程拿去枪了。
可是江督军可是南城现在的军大爷,手里随便一动就是几万的兵力,大家都只能在流言里边天天瞎说道。
周大少的葬礼办得极为盛大。
只要和周家有些商业往来的,或而利益牵扯的人几乎都戴上了黑纱。
安以柔看到就连他们女校的校长都自觉地戴了黑纱。
其实街上很多人都自发地往袖上罩了截黑纱,出殡的时候长街两边更是站满了人。
出殡那日的早上,安以柔准备出门上学,安以静却不干,她说:“我今天得去街上看看。”
就连安以露也要去凑这么个热闹,安则临也是煞有介事地在手臂上戴了截黑纱。
安以柔倒是不清楚安则临究竟与周宅名下有没有生意往来。
可是在她眼里,这一家子人哪里像果去送殡的意思,分明就像看戏似的,面上全都是得意洋洋地笑意。
周大少出殡的消息出来后,南城许多道上都把着兵或者周宅下边的地方打手,全都控制着路上的车辆,不许通车,就是再大面子的信今儿都都走路。
安则临这一家自然也只能走路啦。
安以柔倒是想着还是去上课比较好,原本她还想着自己与周寒如是朋友,前去吊唁也是应该的,可是到底她自己也才十六岁,上门去拜访也没有个正名份,并不大像的。
可是她到快到学校的时候才发现,学校里的学生也都被组织了去给周大少送殡,于是便不用上课了。
她只好打道回家,可是路上人实在是太多了,只好干脆跟在同校的校友当中一起前去路上列队送殡。
忽就想起来,当初江佑程来南城的时候,城中百姓也都是这样列队举着花环相迎的。
那时她还没有重活一世,因而对于高高在上的男人总是冲满了各种想像,那天打扮得花枝扫展,喊欢迎的时候嗓子都喊哑了,就想着能被坐在马上的督军看一眼。
当初并没有注意到江佑程的长相,只想着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果然还是太天真的年纪啊,安以柔看着周边呐喊的小女生,无不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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