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上有许多旧屋都是没有的住人的,即使有住人也都是住着些生活一点着落也没有的叫花子。

正是看准了这些,江佑程才让安以柔往门户里边钻。

后边追来人的虽能勉强辨认地上有血迹,可由于地面潮湿,又混合着许多脏污泥垢很难寻着血迹辨认。

许之平看了看,最后只好分散人手往不同的门户里边去找:“赶紧把人给找出来,不然看你们怎么和二爷交待。”

而藏身在地窖里的安以柔心咚咚地跳着,她想起了上次也是这样和江佑程在一起的情景。

也是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后边有人追着,他们胸膛贴着胸膛站着,大气不敢出。

可是这次不一样。

江佑程受伤了,他紧咬着的牙关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轻微的呓语声。

他们藏在一个散发着霉气的地下室里边。

安以柔敢肯定江佑程肯定来过这里,不然不会一下子就能轻车熟路找到这么好的一个藏身之所。

这里的好指的仅仅只是安全而已,安以柔能清楚感觉到脚底有东西在爬动,是老鼠。

她的手紧紧拽着江佑程的胳脯,整个人也扑在安佑程的怀里边,只有这样她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叫出声来。

太可怕了。

这时她的头顶传来皮鞋鞋跟的声音,有人站在上面,如果站在上边的人重重地跺跺脚就可以听见这里的地板与别处的不同。

值得庆幸的是,上边的许之平有着做打手的机敏与轻灵,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他像一个猎手一样环视着屋里的情况,似乎有人进来过。

可能是从后门逃跑了。

跟在许之平身后的几人中,不知道谁开口唾了声:“这小子可真能跑,明明腿上中了枪。”

话音落下来,几个人便慢慢挪着步子从后门出了屋外边。

他们终于走了,可是安以柔还是不敢动,即使有老鼠正在跳着她的鞋跟,她也只能紧紧地咬紧了江佑程的胳膊。

就这样等了好一会,确认那些人不会再回来后,黑暗中才听见江佑程嘶了口气:“你这姑娘牙口可真利。”

安以柔听到他的声音后才跳了跳脚,把脚边的老鼠都一齐赶到边上去,她看不见地下的情况。

可是总觉得有很多很多老鼠,为此她害怕得不敢停下脚来。

“行了,它们都跑了,你再动就踩到我的脚了。”

黑暗中安以柔只听到了江佑程的话,没有一丝光线的环境里,她伸了伸手没有摸到江佑程。

安以柔害怕了:“你在哪里?”

“地上。”江佑程无奈地笑了笑,看起来总是那般镇静的小姑娘这会终于知道怕了。

安以柔蹲在原地摸了摸,她没有摸到江佑程,不过她可以听到江佑程的呼吸:“在哪边,我找不到你了。”

“这里。”江佑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连打了几下才打着。

这洋人的东西就是好,泡了水也没有给泡坏。听书包in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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