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尘带着许长歌径直向前方走去,脚步沉稳,衣袂随风扬起,说不尽的潇洒,言不清的风流,跟在身后的许长歌望着这出尘脱俗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暗暗低下了头。
面前一片澄清的溪水蜿蜒至远方,夏侯尘突然停下了脚步,面色沉重,若有所思。而许长歌却只顾着闷头跟在后面,并没意识到他已停在了近前,就这样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这场面甚是尴尬,夏侯尘回头,无奈的看着许长歌,许长歌则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吞了口口水,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望着他说:“怎么了?”
“怎么了?”面对着许长歌的表情,夏侯尘越发的无奈。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被她们发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这些你究竟都有没有想过?”
夏侯尘说话时,面色沉重,一双深沉如海的眸子死死锁定在了许长歌脸上。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动一下。
许长歌被夏侯尘的目光惊到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望着她的这双眼睛,竟然能如此深邃,好似能装的下无尽的大海,纷繁的星辰。
“谢谢你!”除了一句谢谢,许长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你这句谢谢太简单了,别以为之前你帮过我,如今我帮你就是应该的,我个人恩怨分明……如今我们之间已经算是互不相欠了,我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你若是再出事……”
说到这,许长歌眸光晶莹透亮,凝神望向夏侯尘,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审判。
夏侯尘顿了一下,黑亮的眸子烁烁放出火焰,直直的盯着许长歌,仿佛要将她融化一般。
几乎是与此同时,他向前一步,跨至许长歌身前,贴近许长歌的脸庞。将那本来沉稳有力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说道:“那就不是一句谢谢能敷衍我的了,我可能……会要的更多……”
这声音如一股冰冷的寒气一般窜入许长歌的耳朵,又缓缓流向她的心尖,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她只能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不错眼珠的看着他,根本说不了话,她完全被这清冷的气息质压治,失去了分析能力,透不过气来。
夏侯尘说完,凝视了许长歌须臾,见她并没有开口的意思,突然有些失落,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他脚步稳健,踏在鹅卵石铺就的甬路上,心中却烦乱不安,他眉头微微紧蹙,望着前方的一片红艳艳的花丛,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否则恐怕会自身难保。
留在原地的许长歌却有些怅然若失,其实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她望着夏侯尘的背影,眼中充满了迷茫。
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许长歌也只能转身回到秀春阁,秀春阁中很是安静,只有安琴和苏小凝的房间还有些声音,许长歌走过她们的房间,不自觉的向里面望去。原来殷雪菀也在,不知道她们在谈着什么,殷雪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愁。
许长歌轻轻叹了一口气,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里房间中只剩下了她一人,殷雪菀没有回来,这是许长歌希望看见的,她一个人在床上静静的躺着,回忆着白天里发生的一切。
如今宫中正在追查丽妃的死因,人人自危,生怕被牵连,尤其是后宫中的嫔妃,她们各各都存有动机,不过从现在已经掌握的所有证据来看,嫌疑最大的应该是皇后娘娘。
因为她在丽妃死之前就与丽妃有过争执,这是皇宫中尽人皆知的事,皇后娘娘还因此病倒。
再则,丽妃的尸体上并没有任何伤口,所以很有可能是中毒身亡,而皇后娘娘又曾经在她死之前赏赐后宫香料,就在人人都觉得皇后不会赏赐丽妃的时候,皇后却又偏偏不计前嫌赏赐给了丽妃,丽妃也是在用过了这香料之后身亡的,以此类推,皇后娘娘的嫌疑最大。
那么凶手真的是皇后娘娘吗!许长歌暗自问自己,如果自己是皇后,想要除掉丽妃会怎么做!
她思来想去,都觉得凶手不会是皇后娘娘。
首先,皇后娘娘与丽妃有争执,这件事尽人皆知,若是皇后真想害死丽妃,她绝对不会这时动手,她会想到让自己避嫌,一定会先缓和关系,然后再伺机下手,这样别人就不会在第一时间怀疑自己。
再次,从今天皇后娘娘和瑶妃的这段对话来分析,皇后娘娘似乎在话里话外埋怨着瑶妃,说是瑶妃设计陷害她,如果皇后是凶手,她应该在人前说,只当着瑶妃的面说,应该不会起到什么效果,所以皇后的话应该是发自肺腑的,也就是说,皇后察觉到了什么。
既然皇后不是凶手,那么接下来嫌疑最大的人就是瑶妃,瑶妃又与自己母亲的死有关,这也更加重了她在这件事中的嫌疑。
许长歌在脑中快速的思索着,盘算着,她将这些事实和推理放在一起后,开始怀疑起瑶妃。
次日,姑姑让四名秀女练习古琴,许长歌坐在琴前,显得心不在焉。
“殷姐姐,丽妃娘娘的案子怎么样了?”就听安琴轻声问殷雪菀。天天书吧ianian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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