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少爷动了真怒,大东也不敢多留,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赌坊,脚步不停的往府里赶去。
他虽然不知道府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就整个府上上下下凝重的态度他也能感觉得出来,这次肯定是出了大事儿了。
“他不说?”站在陆成的院子外面,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大东,舒云清的眼神里闪过一道寒光:“还说我勾三搭四?”
“小的……不敢添油加醋……”大东越说越是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
“好,好,好!”舒云清连说了三个好字:“绿萼,随我回去换衣裳,我们去赌坊会会我这位纨绔夫君!”
听了这话,大东当即心里暗道不好,正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要不要提前去给少爷通风报信的时候,舒云清却突然喊住了他:“大东,你就留在府上,老爷受了重伤,这件事不方便让任何外人知道,需要人手来守着。”
一听说陆成受了重伤,大东立刻明白了今天府上为什么气氛如此诡异,当即点头如捣蒜:“大东保证绝对不会添乱,大东保证绝对会守口如瓶!”
大东从小就在陆家长大,自然知道陆成对于陆家而言是什么。
别说陆成深受重伤了,就算陆成今日得了个风寒,那些扬州城虎视眈眈的商户贵族们,就恨不得一拥而上来打压陆家的产业。即便有皇商名号在手,但是也挡不住那些人背地里的小动作。
所以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就连大东都恼怒起了自家的少爷。
平日里纨绔也就算了,府上平白无故的要找纪玉澜大夫,以他的反应和脑子,应该很快就能反应过来家中肯定出了什么大事儿。可是如今他赌红了眼,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而且少爷跑去赌坊的原因,居然还仅仅只是因为少夫人病重,自己挨了板子,而老爷和老夫人没有及时关心他的缘故!
想到这里,大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少夫人您尽管去!这里有我大东!保证不会出任何纰漏!”
远远的,舒云清听到这句话,脚下微微一顿,没有回头。
回到屋子里,舒云清换了一身素服,长发只用一根简单的银簪绾了一个发鬓,然后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厨房找到了一把斩骨刀。
在绿萼瑟瑟发抖的眼神下,她坐上了马车,带着大南,直奔赌坊而去。
赌坊门口是需要交入门费的,在车上舒云清就给了绿萼一个钱袋,里面付入门费绰绰有余。所以进门的时候,绿萼跟着主子一样,气场大开,随手就将一袋子叮铃哐啷作响的钱袋扔到了门口的打手手里。
一路畅通无阻。
“开!开!开!”陆嘉树丝毫不知道身后的危险已经逼近:“今儿怎么这么背!压大开小!压小开大!我还偏不信邪了!”
舒云清早就站在了陆嘉树的身后,听了他这话,不由得冷笑一声:“你今天的确是走的背运,如果你继续赌下去的话,只怕今天过后,陆家就没了!”
赌坊吵杂,陆嘉树一时半会儿没有听出来是舒云清的声音,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那不正和我意。没了陆家这滔天富贵,当年我娘也不会死得那么惨,哼!这把我压大!”
话音才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把斩骨刀,擦着陆嘉树的耳朵直接砍在了赌桌上。当即,整个赌坊都安静了。
“陆嘉树,你要在这里赌钱,我没意见,但是你必须把纪玉澜的下落告诉我。”舒云清面上没有表情,语气无悲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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