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才德行了礼,退出议事厅,去常掌柜那里支取银子去了。
第二天晨未,一抬华丽的大轿停在翠香楼外。一个身着细绸长衫,身体粗壮有力,眼里凶光毕露,脸上孤傲骄横,就像庙门口雕塑的恶煞。走起路来“噔噔噔”着响,震得大地直发颤。他几步走进翠香楼,看见门里站着一个龟奴,一脸惶恐的盯着他看,很不耐烦的问道:
“院妈娘在哪里?快快让她来见我!”
他的声音像轰鸣的雷声,筋扎鼓响的震得耳朵生疼!顿时吓得龟奴魂飞魄散,不知所措,傻呆呆的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动弹不得。
只见来人脸上的横肉抽动了几下,眼里凶光闪动,很是不善的盯着他,心里早就慌得乱了方寸。身子也矮了,脖子也缩到领子里去了。那副天生的奴才相原形毕露的展现在人们面前。惊慌得语不成句,结结巴巴的说:
“贵贵贵……贵客,找找……找院妈……妈娘……是要……要点哪……位姑娘?我我……我这就……就去回……回禀!”
“放你娘的狗臭屁!”来人大眼珠子一瞪,凶巴巴的吼道:“爷问你啥你就回答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快快去把你们院妈娘找来见老子!晚了,老子连你这婊子窝都点了!”
怒不可遏,凶得就跟强盗打劫一般,龟奴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嘴里勉强答应着:“是爷!小……小的这……这就……就去!”
龟奴两条腿打着晃晃,蹣跚着急匆匆的朝后院跑。边跑边在心里想,早晨起床没看黄历,大清早就触了霉头,碰上这么一尊恶煞。就他那副凶神恶煞的尊容,都不用亮刀亮枪,就把人的命取了。不死,离死也不远了!
过了不到一盖碗茶的功夫,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哆嗦的院妈娘,在龟奴的搀扶下来到前院。一见这尊恶煞“扑通”就瘫到在地了。上下嘴唇战抖着,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龟奴跑了这一趟,兴许看见有院妈娘在跟前,心情平静了许多。能正常思维,能说出成句的话了,只是说得颤音有点重,吐字不是很清晰,语速还很慢,就像刚学话的孩童般,一个字二个字的往出崩。
“贵,客!院,妈,娘说,只要,客官,不伤,院,院里,的,其他,姑娘。要,哪个,姑娘,仍由,客官,挑!并且,不收,客官,银子。”
院妈娘瘫在地上嘴里虽然说不出话,意识却没有完全丧失,不住的点着头,嘴里“唔唔,嗯嗯!”含混不清的答应着。
“啪”!一计重重的耳光,扇在龟奴的脸上,把龟奴打得往后扬倒,趔趄好几步后,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一只手立刻捂着发红发烫的脸,余悸未消,战战兢兢的注视着这尊恶煞。
“放你娘的屁!”恶煞指着胆战心惊的龟奴骂道。“你把老子当什么人喽?打家劫舍的棒老二吗?告诉你,爷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只是稀憾你们这里哪个……哪个……”似乎想不起来了,扭头问旁边的同伙。“哪个红什么小姐来着?”
同伙赶紧回答:“红香妹!”
“对对对!就是那个红香妹。爷今天要把她带回府上,好好的爱爱,明天的这个时候给你们送回来。”
“啪”!扔在院妈娘脚前一锭银子,很是不屑的看她一眼。“这是五十两银子,够哪个红……哦!红香妹一天一夜的费用了吧?”
“老爷!这……这恐怕……”院妈娘怯生生的说。
“嗯?老子五十两还买不了她一天一晚吗?你这个臭婊子是不是太心黑了?”
怒气冲冲地问道。那两个水泡泡一样的大眼睛又瞪了起来。吓得院妈娘赶紧将头扭后一边,慌慌张张的解释道:
“老爷,只是这个红香妹已经许了人家,恐怕近两天就要来接人。老爷实在稀憾她,今天可以接走。明天一定要送回来。”见恶煞眼珠子又瞪了起来,马上改口道:“哦不!不是!老爷告诉奴婢地址,明天奴婢派人到你府上去接人。”
“嘿嘿!这话还比较中听。爷的府上离这里不远,三十里外,虚幻境霸王村,哪座院子地势最高,院子最大,房子盖得最多最好那就是本爷的府宅。爷姓霸名道,你到霸王村一扫听,没有不认识爷的。”扭过脸对身边的几人,凶巴巴的说道:“还不赶去把红小姐请出来!还杵这里干啥?春霄一刻值千金。懂不懂?懂不懂啊!爷的时间有限,快快快!请出来咱们就坐轿走啦!轿子在外面都等半天了。”恶煞催促道。
院妈娘颤萎萎的踢了地上的龟奴两脚,立即让他起来领恶煞的下人们上楼。龟奴一骨碌爬起来,就跟逃命般赶紧离开。只要能离这尊瘟神远远的,这会儿让他去当鸭子卖身他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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