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的妻子已经连续八天没有回来过了吗?”李琥一边装作平静的样子记录,尽量给面前这位被他问话的男子以不必太担心的表现,实际上却暗自头疼。

“是的,希芙她,这八天我女儿一直在问我她妈妈去哪儿了。”即便是在家里也穿着一丝不苟、非常严谨的这位男子,正是李琥寻找的第二位“希芙”的丈夫,克里。

平时总一副镇定自若的克里说着话,又看向自己女儿的房间,双手交叉,大拇指相互摩挲,目光中闪烁着惊慌。这位一向自信的企业高管,试图隐藏自己的无助,更担心怎么和自己的孩子解释,在她的母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是她的公司,在八天前,早上八时整联络她,让她回去,由于有个新员工操作失误,所以有台机器出现了一点小问题需要处理。”克里忽然笑了笑,“那是我老婆的得意之作,那个时候她还怀着小丫头,在家里设计了这台机器,并且督工建造,她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儿!现在选择自己怀孕生孩子,而不在医院的生诞屋孕育的,可是很伟大的!我去分局报警了,不过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给我任何消息。”

李琥微笑着点点头,他并不是太能理解,但也发自真心地称赞。因为他的母亲也是亲自怀孕生下他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以前他的同学都会说他妈妈对他真好,他们都没有这种待遇。这件事也是蓓伊本人的骄傲,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比家里的一切都宝贵,哪怕是她的丈夫也只能在第二位。

当然怀孕对女性负担很重,生下李琥之后,蓓伊调理了近两年,对此她也颇有微词,说自己辛辛苦苦那么久,头两年李琥居然是他爸带着的,感觉吃亏了。

而克里他们夫妻都是二婚,也许对于克里而言,希芙对他的意义更加不凡。

李琥在心里却不免叹气,对于找回这位女性,他并无把握,这让他感到遗憾。也许这就是警卫的工作?

遗憾,是比困难和劳累更令人畏惧的。

随后,李琥抓紧时间将问题问完,然后告别克里,马不停蹄地赶去下一家。结果没有出乎预料,这位“希芙”同样失踪了。

自己开了连锁手工饼干店,饼干店收入不错,每年有五十七万启载佩金的纯利润,丈夫经营一家日用品制造公司,每年营业额超过十位数,两个去年入学小学部的孩子的母亲。

九天前失踪,带着孩子去公园玩,结果只有两个小孩子自己走回来。丈夫同样去分局报警,可是现在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李琥深感分局恐怕大多被玛拉格木光顾过一遍了。问完话,李琥也不做停留,站起来就要走,这里的气氛真是压抑,而接下来,恐怕已久如此。

李琥一位接着一位拜访,家里没人的都做个标记,忙活了两天的时间,终于完成了调查,结果也让他很失望。

除了希芙格拉特,其他十二位全部失踪。三位离婚后未再婚的,家里也没有人,李琥通过询问邻居,确定她们已经多日未归,只能将她们当做被玛拉格木抓走。两位最年轻还么有结婚的,依然和父母住在一起,也已经超过六天没有回家。而四位再婚和三位婚姻稳定,都是失踪时间最长的。

而几处分局,他也去了一趟,果不其然,这几处分局都没有发布她们失踪的消息。然而在监控录像中,却有记录几位丈夫或者父母去报案的影像。李琥只能当做这是玛拉格木猖狂的表现,他根本不在意会有人看到这些画面,因为当他们看到时,他已经带走了自己的目标。

李琥回到中心商场的楼顶,一屁股坐下,烦躁地跺了一下脚。

也许是因为自己也只是个少年,他对于小孩子的情感反而更能理解,也对父母和孩子之间的感情更有感触,不似希芙格拉特的问题,其他几个家庭的遭遇让他现在只想找个东西打上几拳,发泄一番。

和他对话的都是身为丈夫的成年男子、或者是更老一辈的父母,还有邻居,李琥只能感受到他们是悲伤的,但是他们更会忍耐。只是有一次,有一家的小孩偷偷跑了出来,抓住他问:

“警卫哥哥,你会找到我妈妈的对吗?她还说带我去利尼威城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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