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有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出现？”陈然朝着河流中正在洗衣服的小玉问。
小玉抬头，瞅了瞅四周，没发现异常，“少爷，没有任何东西啊”。
难道又产生幻觉了？
“魔鬼”，何嬷嬷站起来，指着岸上的陈然。
“何嬷嬷，是不是看花眼了？”小玉再仔细看陈然，没什么异常。
“心魔，对，是心魔！”何嬷嬷肯定的说。
“何嬷嬷，您眼睛好了？”陈然见何嬷嬷手指着自己，奇怪问。
“小少爷，我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心跟明镜似的，你心里住着一个心魔”，何嬷嬷说。
这不是奇谈怪论吗？
心魔？
跟眼前的黑影有什么关系？
陈然不以为然，兴许真是幻觉吧。
“何嬷嬷，听说您有个孙女，怎么不见她人呢？”陈然问。
“小子，你年纪太小了吧？打听我孙女做什么？”何嬷嬷警惕的侧耳，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何嬷嬷，少爷无聊呢，说着玩的”，小玉拨开挡住眼睛的细发。
“哦”，何嬷嬷来到江边，与小玉一起清洗衣服，“她这会儿，在山里采草药”。
“为什么老是去山里采草药？”陈然很奇怪。
“少爷，我们穷人家，哪像您富家公子哥，整天不用劳动就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何嬷嬷很不满陈然这种语气，“穷人家没田没地，只能上山砍柴担到镇里去换些油盐钱或者采些草药去卖”。
深秋季节，虽然刚收割完小麦，但天气渐渐转凉。
何嬷嬷衣衫单薄，立在风中，浸泡在冰冷的河水里。
该死！
前几天见何嬷嬷也是这身衣衫，怎么为了玩就把这事给丢脑后了呢。
“玉姐，等会回去叫下人把咱家不用的衣服全都拿出来送给村里的人。另外，要我爸叫上裁缝，缝几身新衣服送给他们”，陈然为自己没带来衣服而奥恼。
小玉奇怪看了一眼少爷，旋即高兴答应了。
何嬷嬷脸上没丝毫表情，好像已经习惯了穷困日子，对别人的施舍变得麻木。
洗完衣服，小玉一只手端着盆子，一只手搀扶何嬷嬷上岸。
陈然快速跑下来，牵着何嬷嬷枯髅手掌。
李郎中背着木箱从山上下来，看了一眼陈然。
陈家丫环带的这位小孩难道就是前几天见到的陈公子？几天没见，长这么高了？
“何嬷嬷，眼睛好点没有？”李郎中朝何嬷嬷打招呼。
“托您的福，没以前那么痛了，不过，每到黄昏，照样看不见”，何嬷嬷探索着要向李郎中走去。
“何嬷嬷，您老别动，我这还有些草药，起消炎止痛的作用，虽然不能让您恢复视力，但还是有帮助的”，李郎中从木箱里拿出几味草药递到小玉手里。
“小玉，这位是不是陈家公子？”把药交到小玉手里，李郎中指着陈然问她。
“正是”，小玉接过草药。
“李郎中，帮忙打听一下哪里有特制钢材或者矿产”，陈然说。
“少爷，还想着制作手术刀的事？”李郎中知道只要了解眼睛构造，通过动手术是可以治好何嬷嬷的白内障。
“只要有钢材，是可以炼制出手术刀的”，陈然说。
小玉跟何嬷嬷像听天书一样，不知道手术刀是何物。
“少爷，算了吧，就算有钢矿，要做那么锋利的刀也是不可能的”，李郎中一想到手术刀的特殊要求，觉得不可能办到。
“你就帮忙打听吧，到时做好了手术刀，你这位华佗可得亲自操刀”，陈然笑道。
“好吧，你们留步，我去二宝家了，听说他们的父母快不行了”，李郎中合上木箱向少爷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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