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知道吗?以前的龄丹姑娘,就是因为相貌太过出众,这才招来许多人的窥伺,其中更有季景阳这个泼皮无赖。

季景阳曾多次前来骚扰龄丹,让龄丹为此痛苦不已,好几次差点儿去寻了短见,亏得曾经这月香阁管事的诺小娘给劝了回来。”

“你说这事儿啊?我们当然知道啦,曾经在我们姑娘之间,可是闹得风言风语呢!龄丹性子柔顺温和,向来是个没脾气的主。

受了人家的欺负却也不敢吭声,看的当真是叫我们气不过,可是我们又没有办法呀,好几次差点冲上前去打季景阳那个泼皮无赖。

可是最后却又退了回来,谁都知道这家伙不能轻易惹,不然我们日后的日子定是不会好过的。”

“是啊,是啊!龄丹姑娘年纪轻轻的便香消玉殒,还不是受了季景阳那泼皮无赖的纠缠,心中抑郁纠结,不然啊,就龄丹姑娘那么好的女孩儿,怎么可能就这么早早的离开人世?

现在想来,杀死龄丹姑娘的罪魁祸首,不就是这个季景阳吗?没想到这泼皮无赖现如今竟然又纠缠上了咱们得凌姑娘,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这季景阳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当宰相的父亲,所以才如此嚣张资以为所欲为,简直是太没有天理王法了。”

最后一个伶人一边说着,竟然低声哽咽起来,更有他的同伴拿起桌上的茶盏,便狠狠地向地上摔了去,顿时从屋内传出一阵清脆破碎声。

那茶盏破碎的声音,在屋外偷听的冷煜霖耳中听着,只觉异常刺耳,仿佛自己的一颗心,正被万千根银针扎嗜一般,也紧跟着碎成一片一片的。

这些个事情他从来不知道,他还以为龄丹之所以会如此年轻,便香消玉殒。

只是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最后药石无医,才不治身亡,哪曾想其背后竟然有如此内幕,当真是叫他震惊不已。

惊骇的冷煜霖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只觉仿佛有几声晴天霹雳向他径直劈了下来。只叫他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顿时浑浑噩噩,不知所以。

“龄丹……是被季景阳害死了!”

冷煜霖瞪大了眼睛,双目无神,一个劲儿地摇着头,低声重复着这一句话。

这一幕却被躲在拐角处的凌浅韵给看了个一清二楚。凌浅韵见冷煜霖如此失意,这才彻底知道龄丹在冷煜霖的心中究竟有多么重要。

凌浅韵倒不是因此心生醋意,所以这才心头不适,只是……凌浅韵觉得,自己用如此小人行径揭别人的伤疤,让别人重新再面临一次苦难与痛楚,简直是……太没有人性和道德。

然而她却只有这么做,才能彻底激起冷煜霖心中对季景阳的恨意,才能让冷煜霖去对付季景阳,对付整个季家!

凌浅韵好几次想要冲上前去,搀扶住走路已经有些踉踉跄跄的冷煜霖,可是,最后凌浅韵都强行将心头的这个想法,给打消了下去。

此时此刻的她不能出去,否则,她特意安排人演的这场大戏,便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凌浅韵就这么看着冷煜霖失魂落魄地扶着楼梯走下了楼,随即低声甚是抱歉的说了句:“冷煜霖,对不起!”

待凌浅韵说完这句话后,她便一个转身,又向四楼走去,直到凌浅韵来到一个没有人的楼梯拐角处。

凌浅韵这才一下子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一个劲儿地思索着这件事究竟是对是错!

这件事情对冷煜霖来说,无异于是重接伤疤让他直面痛苦,更是让他从此同季丞相为敌。

但是往其他方面一想,冷煜霖若能趁机除了季景阳这么大个祸害,冷煜霖定能趁机得到许多百姓的拥护和爱戴。

这件事情说到底有利有弊!就看冷煜霖如何事无巨细,不留差错地将其好深处理一番。

英雄目送着冷煜霖踉踉跄跄地离开月香阁后,这才紧接着回到了二楼寻找凌浅韵,英雄也是在二楼寻了好半天的功夫,都没能找到凌浅韵的下落。

正在英雄甚是疑惑不解释,凌浅韵这才从四楼慢悠悠地走了下来,凌浅韵见英雄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前,一个劲儿地低着头不断打转。

原本还甚是低沉的情绪顿时欢愉来许多!

“英雄,你在这儿做什么呢?你若是再在我的房间门前转下去,不知道人,还以为你正在学土地公公,想要学习遁土术呢!”

凌浅韵一边笑着,一边打趣道。

而英雄也这才忙不迭地反应过来,连忙大步走到凌浅韵的身边,一脸恭敬不已地说道:

“主子!方才属下看贤王殿下那副模样,想来这事儿定时成了,所以这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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