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数日,五人来到一处海面,据说少陉山便是这海中山。海面平静无波,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只是如此平静的海面上,既无行船,亦无水鸟,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一行人离岸渐远,原来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水波荡漾,风吹涟漪起,层层叠叠,粼粼波光中映出五彩光环,甚是好看。
众人却无心观赏者美景,只觉御剑阻力越来越大,仿佛一股无形之力将剑牢牢束缚住。
很快,昭清发现并不是有什么外力束缚了仙剑,而是他们的灵力渐渐被抑制,感觉到汹涌的灵力渐渐凝滞,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心头涌起,本能地用目光搜寻陆离的身影。
离开紫府宫,陆离已经换上了黑色的劲装,此时他黑色的双眸间似波涛汹涌,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凝聚,似要喷薄而出。
刹那间粼粼的波光突然变成翻滚的巨浪,那巨浪挟着巨大的威压破海而出,直袭向他们,力道之大,仿佛瞬间能将他们碾碎,速度之快,避无可避。
昭清想凝聚灵力设下一个结界,挡下巨浪的暴击,可是灵海之间竟如一片平静的死海,任她如何发力也无法凝聚灵力。
闭上眼睛,任命地等待着骨肉被碾碎的感觉,她知道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有疼痛,没有窒息,等来的却是周围磅礴的灵压爆裂开来,将他们很好地护在中心。灵压与暴起的巨浪相撞,破碎的浪花击向周围的海域,细小的蕴含着巨大灵力的浪花在周围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此起彼伏,甚为壮观。
而处于灵压中心的他们却轻轻落下,如一片片羽毛,在仿若真空的空间里轻轻飘落,没有疼痛,没有不适,舒服得仿佛飘在棉花上。
昭清看去,同行五人,只有陆离面色凝重,其余三人,面上没有任何不适之感,只有莫名的诧异。
即使这样轻柔地飘落,在落水时她还是呛了一口水,这实在怪不了别人,昆仑常年冰雪不化,她没机会游水,偶尔的夜猎遇到水,也是用的避水诀,如今灵力无法运行,避水诀也无用。
她准备再呛上几口水时,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她,这个怀抱如此宽厚,如此温暖,又如此安全,狼狈地抬起头,正对上那幽深的黑眸,那黑眸含着三分温柔,三分羞涩,四分深情,这样的怀抱,这样的眼眸,让昭清忍不住想要依靠,想要沉沦。
此时,黑眸上的鸦羽扑闪了几下,竟有些无措地避开了眼,他有些惶恐地出声,“对不起,昭清,我只是想护住你,没有想要冒犯。”
护住众人的霸气瞬间又化成了带着几分羞涩的
温柔,隔着湿掉的衣衫,可以清楚感受到他极快的心跳声,这样的温暖让她愿意卸下心房去靠近,去触摸,心中厚厚的冰甲开始慢慢融化。
若是就这样沉默地相拥,昭清是不会拒绝的,自从母亲离世,她再未与人拥抱过,包括兄长、师尊,隔着母亲的死,犹如隔了一层化不开的冰,明明心中渴望着温暖,释放出来的却都是冰冷的寒意。
陆离却有些惶恐地松开了怀抱,将一些灵力度给昭清,赤红的灵力进入昭清的体内,顺畅无比,好似他们本就是一体,联想到自己可以无任何阻碍的进入陆离的灵海,这让昭清有些疑惑,难道他们灵魂已经如此契合?
这些灵力在她的周身运转,并没有消散掉,反而在她的丹府聚集。有了灵力,陆离带着她轻松站在水面之上,这才想到自己兄长也不通水性,正欲四周张望寻找施救。
昭华已在水中露出了头,怀瑾、怀信兄妹一人架着他一边的手臂,勉强让他在水中露出头,吐了几口水,眉眼间满是颓废沮丧之意,看起来颇为狼狈。
“昭公子,你可真重,累死我了。”怀信不合时宜地叫着,有些嫌弃地把人往上托了托,“同是昆仑宫的人,昭姑娘水性为何如此好?”
比起昭华的狼狈,昭清可以云淡风轻地站在水面上,衣服也被陆离用灵力暖到半干,衣袂飘飘,没有一丝狼狈,反而自带几分仙气。
“大家没事就好。”昭华有气无力地吐出几口水,扑腾着想要脱离怀氏兄妹,自己站立,可是越扑腾越狼狈,又呛了几口水,顺带着怀瑾也呛了一口水。
昭清想要过去救人,陆离却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沉声道:“你这样过去没用,我来。”
赤红的灵光流转,冲开不远处翻滚的浪涛,瞬息之间一条大船在灵光的牵引下劈开波浪,飞驰而来。
其余四人看到船不觉两眼放光。
船很快来到他们面前,灵光在他们脚下一托,五人便稳稳当当落在船上。
“我们到这海面上并未见到一条船,这船从哪里来的?安全吗?”昭华落在船上,总算把气喘匀了,这突然出现的船又把他的心吊了起来。
“这船是我从百里之外借来的,比待在海水里安全很多,大家可以放心。”陆离道。
此话一出,其余四人均呆立当场,昭清知道他的修为高深,却不知如此高深!
隔空取物本就是法术中高难度的,而隔数百里如此迅速地取一只船,简直不是人力可及。
看着众人惊诧莫名却又无比佩服的眼神,陆离不好意思地搔搔鼻头,道:“你们不要这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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