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我要梳头了。”
秋露抬头，程曦的发髻工工整整，哪有一丝凌乱。
她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她。
“夫人，你别这样。”秋露放软了声音，只希望程曦能给她一个台阶。
但程曦哪里是什么善人。
“想我去啊？”程曦捂唇娇笑，狐狸眼勾起媚人弧度，“跪下来求我啊。”
“求你了，夫人。”秋露咬牙，低声下气道。
程曦嘴角弧度隐去，抬指轻轻点着唇角，“求人是你这么求的吗？不得三拜九叩？”
“夫人。”秋露面上露出央求，程曦视而不见。
“求夫人了。”秋露跪在地上，快速地磕了三个响头，心里却将程曦的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秋露做完这些，程曦方才满意，一个丫鬟而已，还敢在她面前摆谱，“你刚才说中午去哪？”
“我家孺人请你去醉仙居尝尝那里的新菜。”秋露脸上一派顺从，像被拔光了刺的刺猬一般，在没了最开始的趾高气昂。
“你回去告诉你家孺人，我会去的。”程曦垂眸，那张和程楚极为相似的脸上满是机关算计。
“多谢夫人了。”
秋露出了周家大门，转头看背后没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什么东西！神气什么？还不是给人做妾。”
谁不知道这太傅的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成天流连花丛中，男女通吃。在府中样了一窝人，那程曦不过是众多小妾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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