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只觉得让人心理难受。
南烟珩蹲到老皇帝床边，捏住他的手。一点肉感也没有，只剩下皮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单独和父皇待一会。”南烟珩道。
“殿下，这水......”负责给老皇帝润嘴唇的宫女为难道，“太医吩咐我们，看到皇上嘴唇干了，就用棉布帮他润润。”
“放在那吧。”南烟珩道。
宫女这才放心出门，替父子二人关好房门。
“哎......”唯剩叹息。
南烟珩将旁边椅子搬到老皇帝床边，坐在椅子上回忆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心中竟浮起许多不舍。抬头环顾，宫女已经退下，南烟珩慢慢俯身将脸贴到老皇帝手心，一如父亲抚摸脸颊，眼眶渐渐湿润。
贴在脸上的手突然动了动，替她揩去泪水。
南烟珩猛地抬头，只见老皇帝已经睁开了眼睛。
“否否。”老皇帝的声音沙哑，眼神染上悲戚，好似有无尽的言语。
否否是她的乳名，是她的母妃起的。
世人不知南否否。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老皇帝艰难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红妆扮儿郎，个中艰辛，外人不得而知。
“是爹爹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和你娘亲......爹爹累了，要去找你娘亲去了，傅辞会好好照顾你的......南国就......拜托你了......否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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