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小梁子急匆匆的跑来:“殿下,听说月太傅浑身发烫,还晕倒了。”

封钰心下一紧,面上却依旧冷淡:“晕了就晕了,关我什么事儿?我又不是太医。”

“可是……”

“下去,我自个儿去看会儿书。”封钰回到书房,翻开书册,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昨天的湖水好像是有点冷,病秧子不会受不住吧?哎呀,担心一个情敌干嘛?可毕竟他救过我……不不不,我会摔湖里也是因为他,救我是应该的。封钰趴在桌上,一会皱眉一会挠头,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他心里争论。

月青歌看着封钰在那抓耳挠腮,不由得勾了勾唇:小狐狸,我看你来不来。

天色渐暗,封钰叫来小梁子:“月太傅好些了吗?”

小梁子迟疑片刻,道:“殿下,奴才听说,月太傅咳出来的痰里有血。”

“什么?”封钰这下坐不住了,换了衣服匆匆出宫。

郑国公府。

“小冷,你去书房把我前两天看的那本书拿来。若桌上没有,就到书架找找,我记不太清放哪儿了。”

“公子,你如今病着,还要看书?”

“让你去你就去。”

“是。”

小冷前脚刚走,封钰后脚就来了。还未敲门,便听到里头有重物坠地声。

封钰连忙推门进去,只见月青歌倒在桌边,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月太傅!”封钰脸色一变,匆匆上前将月青歌扶起,“你下床做什么?”

“口渴。”月青歌转眸,暗自一笑。

“口渴不会喊人吗?你那个随从呢?”

“我就倒杯茶,以为没什么。”

封钰翻了个白眼:“身体都成这样了,还以为没什么。听说你咳血了?”

“一点点,太医看过,没事。”月青歌微笑道,“殿下这是在担心臣?”

封钰瞬间提高声音:“谁担心你了?”

月青歌满是希冀的看着封钰:“那殿下过来看臣,可是气消了?”

“没有。”封钰眼一瞥,“我只是怕旁人说道,你病了我都不来看你。”

“那殿下如何才能消气?”

“这气永远都不会消。”

月青歌垂眸,突然捂着手臂眉头紧皱。

“怎么了?”

“方才摔倒,好像撞到伤口了。”

“我看看。”封钰捞起月青歌的衣袖,只见伤口处红肿,有血渗出。

“这么深的伤口,怎么都不包扎一下?”封钰敛眉,语气中透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心。

“原本准备换药的,臣想让伤口透透气,所以还未包扎。”

“药呢,我给你换。”

月青歌指了指旁边的柜子,小梁子急忙去拿。封钰一点点给月青歌仔细上着药,想到上次也是如此,不由得郁闷。唉,明明是老子的情敌,怎么就恨不起来呢?还一而再的心软来看他,给他上药,自己脑袋肯定被门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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