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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初一渐渐地从小奶狗长成了中型犬了,项尘准备在门前靠着窗户的位置给它建一间小狗棚,这样,初一就不会跟他和庄落挤同一间屋子了,也顺带发挥它身为狗的特长,看甲鱼塘。
这天项尘起了个大早背英语,为的是上午能有时间去十里开外的集市买搭建狗棚的材料,顺带拖上庄落,理由是,东西太多,拿不动。
庄落一开始是拒绝的,理由是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但耐不住项尘的死缠烂打嘴上抹蜜,最终还是答应了。
从小屋到集市,有近十里路,没有车,两人只能步行。
秋天快接近尾声,田里的庄稼都收得差不多了,裸露出黑褐色的土壤。
秋高气爽,风轻云淡,经过风吹日晒的田间小道平整而泛着瓷白,显得无比干净。
项尘走在前面,庄落远远跟在后面,两人一路没话,但并不显得尴尬,日久的相处,双方都了解了彼此的性格,也习惯了彼此的沉默寡言。
走过一段很长的田间小道,不久后就上了人来人往的水泥路了。项尘和庄落从一开始的一前一后,变成了并肩而行。
没走几步,四处张望的项尘发现自己脚前躺着一张五十元面值的纸币,这是一直以来丑运奇绝的他生平第一次捡钱。
项尘弯腰捡起,这时刚好马路边一个巡逻的民警看过来,项尘和民警的目光相撞,两人距离不到十米。
项尘拿着钱自言自语道:“我也没打算私吞啊,第一次捡钱怎么就感觉被抓现形了一样。”
身旁的庄落开口:“交给前面那个警察吧。”
项尘点头,朝着那个还在盯着他的民警走过去,等项尘走到民警身边,那个民警的视线却随着一个从项尘身边骑着自行车过去的小猴子移走了。
“……”
项尘这才知道,民警一直在看的不是他,而是一只骑自行车的猴儿。
项尘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手上的钱,没说什么,把它塞到了民警的裤兜里。
民警觉察到有人摸自己的口袋,回过头敏捷地按住项尘欲要抽回的手,“你干什么?”
项尘吓一跳,这时庄落走过来问项尘:“怎么回事?”
项尘非常无辜地说:“警察叔叔,我在路上捡到了五十块钱,本来打算交到你手里的,但是见你正忙着盯那只猴儿,寻思着反正都是要交给你的,就直接塞你兜里了,不信你自己摸摸。”
民警不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还真摸出一张五十块钱的纸币,他愣了一下,放开项尘的手说:“拾金不昧值得表扬,但是这种上交的方式不提倡,不知情的还以为我私吞了。”
项尘憋着笑看向庄落,庄落摇了摇头。
民警微笑着说:“没事了,你可以走了,我替失主感谢你。”
项尘说:“应该的,不好意思啊,因为我第一次捡钱,有点激动。”
民警朝项尘敬了一个军礼,项尘第一次被敬礼,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用哪只手还礼,最后手忙脚乱地敬了一个不标准的队礼。
两人走到集市,集市的店面都是古旧的棚子搭在门口,棚子上布满了灰尘,棚子底下摆了各种各样的商品,棚子里面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项尘和庄落目标很明显,直接奔着木材铺子找,最后终于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找到了。
木材铺子的老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和蔼可亲,她笑眯眯的看着项尘和庄落说:“这俩小伙子真俊!尤其是后面这位,做什么的呀?可有婚嫁?我孙女也和你差不多大。”
项尘瞥见庄落难堪地低着头不说话,于是对老太太说:“他就一修脚的师傅,天天给人修脚,脚气挺严重,就是手气不太好,至今未娶得上媳妇儿。”
老太太立刻不作声了,项尘能感觉到背后有两束寒光刺过来。
项尘买了一包木材、一包钉子、一个锤子和一些防水布。
也不知道是不是木材铺老板开了个头,一路上项尘都听见有声音说“这俩小伙子真俊”之类的话,尤其是庄落,路上的年轻女孩子看见他都挪不动道儿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庄落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项尘忍不住跟她们一起瞅庄落,庄落今天穿的跟平时差不多,白色T恤加黑色外套,深蓝色牛仔裤配白球鞋,刘海搭在眉间,眼眸低垂,气质清冷而高贵,全身崭新得一尘不染,这样得体的穿着加上皮肤白净,个子又高,可不是很帅。
前面一个渔夫摆着两筐小黄鱼在路边卖,项尘问渔夫多少钱一斤,渔夫说:“便宜卖,十块钱三斤,都是刚从河里捞上来的,保证新鲜,两位帅哥要多少?”
项尘看向庄落,庄落说:“你决定吧。”
项尘笑着说:“那就来三斤。”
“好嘞!”
渔夫用框里的瓢舀了三瓢到秤上,称了三斤给项尘,然后又附送了两条。
两人沿着集市逛了近两个小时,又买了一些蔬菜和日用品,两只手都提得满满的。
项尘和庄落一路上走走停停一路玩笑着走回了小屋,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不过两人并不觉得累,项尘边拿钥匙开门边和庄落开着玩笑:“你听没听说过网上有这么一句话形容鱼的,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哈哈哈哈,相比之下,我们买的小黄鱼比那鲲娇小多了。”
项尘说着推开了门,刚进门,笑容立刻在脸上定格了。
项尘一眼看见,初一在庄落的床中央,拉了一坨屎……
反应过来的项尘想转身捂住庄落的眼睛,可是庄落这时已经一只脚踏进门了,正抬眼看向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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