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中的族亲,都是各房的当家人,全是您的子侄辈,此事可查,绝不敢欺瞒。”

贾蔡先定下基调,看贾琏没表态,接着解释:“伯父恼火的地方,是觉得我等处处走在前面,抓不到把柄,可对?”

用不着答复,贾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像是月子里的娃娃,“伯父明鉴,非是我等奸猾,是不得已而为之。”

贾琏来了兴趣:“莫要做妖,好好说说,是怎么个不得已法?”

老演员了,手帕在脸一晃而过,哪还有鼻涕眼泪。

只听贾蔡道:“前些年,金陵贾氏和京城贾氏的来往还算密切。每年都有京城贾氏族人来祭祖。若是族亲来还好,说得话,吃相不会太难看。要是府中的刁仆替主家前来,总会寻法子敲诈,一来二去,金陵各房只能想尽办法,做到尽善尽美,莫让人找到由头勒索。”

“还有这样的事儿?”贾琏大开眼界。

“怎么没有,我知伯父是想问,为何不写信向府里举报。”贾蔡露出无奈的表情,“早先还写过许多次,听说是惩罚过的,但后来敲诈的金额不减反增……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何况是常伴身边的小厮长随管家嬷嬷?能代主家来祭拜的,都是信重的亲近人,我等人微言轻,只能主动送银钱,免得被嚼舌根。”

贾琏沉默了。

这事儿听起来离奇,却很容易验证。

不用问,宁荣二府的仆从,肯定也敲诈过。

想想堂中诸人方才的应对,动作像是演练过无数次,熟练的让人心疼……

“都什么破事儿!”

见贾琏的脸色难看,贾蔡反而劝慰起来:“伯父莫气,近两年这类事儿发生的少了,一年就那么两三次,还能应付过去。就这么个事儿,咱回屋,有什么吩咐您直说,返程时也少不了一份薄礼,别嫌弃就好。”

“回屋,说事儿!”

气汹汹的踏进正厅,重新坐回主座,贾琏已收敛表情,指着一个年轻人问道:“说说,过去的这两年,被京城来的人敲诈过多少次,敲诈了多少银子?”

正是最初进来时,露出不忿之色的年轻人。

“回二爷,被勒索了六次,约八百两银子。金陵十二房每次都是平摊银子,合计约一万两下。”

贾琏问:“最近十年算起来,岂不是超过了五万两?”

“大差不差,以前每次摊派得银钱少,但勒索的次数多。还请二爷主持公道。”

贾琏笑了,“你们这些人,真是欺我年幼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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