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叔进来的时候,赵岁岁还没醒。
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躺在床上的周时谦制止了。
冠叔的脚步放得更轻,他点了点头,便走到病房外候着。
周时谦出来的很快。
他的脸色还是十分苍白,看见冠叔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先开口问道:“爷爷现在情况怎么样?”
冠叔如实道:“老爷子脑出血,幸好送过来及时,已经救了回来。”
他的语气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跟在周时谦身边多年,周时谦能明显的听出他的不赞同。
这是在责怪他不知分寸。
周时谦敛眉,慢慢道:“平安就好。”
听到周时谦的话,冠叔忍了忍,还是说:“是不是为了这个女孩儿,你才从继任仪式上离开的?”
周时谦承认:“是。”
“小周总,你糊涂啊!”
冠叔皱着眉,他说完这一句,又觉得自己不该说那么多,但想到之前年轻的时候跟过老爷子很长一段时间,想了想,还是接着说:“老爷子十分看重这场继任仪式,你只要好好地按照流程参加完,之后老爷子会把股权转让给你,除了你父亲,和你二叔的股权,你将会是占比最大的。但是现在,你看看,老爷子要是真被你气出了好歹来,你将在周家举步维艰啊。”
他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忧心忡忡的样子,是真的在为周时谦考虑。
周时谦没有提他说的这个话题,他脸上还是没有血色,泛白的唇轻提,此时慢声说道:“冠叔,这不是糊涂不糊涂的事,你口中的这个女孩儿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
冠叔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遇见那个女孩儿对小周总来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就像他说得,他们已经走到了领证的档口,但是为什么他没有从小周总脸上看到幸福和轻松,反而是沉闷闷的压抑。
并且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小周总在担忧什么,又是在害怕什么。
她已经在他身边了,但似乎小周总却从来没有放下心来过。
但这些,冠叔又能说什么呢,说到底还是他们之间的事。
“哥哥!”
娇俏的声音传过来。
周时谦立刻回了头,冠叔看了眼,还是提醒了一句:“小周总,老爷子刚醒来,我想一会儿你还是要过去一趟。”
有些事情不当面说清楚,恐怕日后更难讲明白。
周时谦点了点头,然后脚步朝赵岁岁的方向走过去。
因为骨挫伤,他的右腿走路不太利索,稍微的有些跛,但若是不仔细观察的话,也不是特别明显。
“你终于醒了哥哥,我好担心,好害怕。”赵岁岁仰着头,牵住男人的手,声音娇软,杏眼里藏满了担忧。
周时谦站定时,他抬手抚了抚女孩儿的头顶,默了会儿,问:“岁岁,你昨天在什么地方被人带走的?”
“学校门口,我刚出来还没走到街口,就被人迷晕了。”
周时谦看着女孩儿天真又可怜的脸,他听着她的回答,忽然又问:“你没去上课吗?岁岁,那个时间点你不应该在上课吗?”
赵岁岁嘴唇抿了抿,本来扬着头看他的脸,忽然低了下来,声音闷声闷气道:“我、我逃课了,我想参加哥哥的宴会,我也想去看看,哥哥,对不起,是我做错了,我不该逃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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