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华丽不菲的衣衫如今破烂不堪,衣服下被撕裂了数条,面沾满了灰尘与血迹,袖子处的一缕丝线在随着微风不时的轻轻摇摆,好像诉说着洞内事态是如何惨烈,赵元宗气喘吁吁的,往日的气度非凡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灰头土脸下的狼狈不堪,当他出洞后第一眼看到叶良辰的时候,就猜透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却还是忍不住怒气冲冲的发声问道:“洞内的那些东西是你搞的鬼?”

叶良辰看着满身狼藉的赵元宗,嘻嘻一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好几年没有相见,小弟我每日里思念都倍增,前几日得知哥哥回来的消息,小弟兴奋难耐,毕竟这几年大哥你一直都在外面寻找雨姗姑姑的踪迹,一想到你如此辛劳小弟便心有愧疚,所以特地准备了一个别有心裁的欢迎仪式,不知道大哥你喜欢不喜欢?”

四年未见,这个小子变化还挺大,个子长了,模样开了,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只不过多了几分不要脸而已。就他刚才那些话,打死自己也数不出来,两个死对头冤家路窄的,你左一口小弟又一口大哥的,你这是诚心恶心我么?再说了,你这也算别出心裁的欢迎仪式?这是赤裸裸的谋杀好不好!

赵元宗轻轻弹了弹衣服的灰尘,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这些年在外面奔波,磨去了他的棱角的同时也让他的脾气大为改观,若是以前,一言不和早就动起手来了,如今面对叶良辰的挑衅行为,虽然吃了点小亏,心里有些恼火,不过很快调整了过来,淡淡的道:“你的惊喜仅仅是这些可不足以让我满意的,虽然我这几年不在这里,不过想得知你的消息还是很容易的,你这些年像猴子一样在这里蹿下跳,没有一天的安稳,还给自己打出了一个魔王的称号,俨然这里自从我走了以后就是你的天下了,如今我回来了,你说是主大压客,还是客大压主呢?”

一句话点燃了两人之间的导火索,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叶良辰无所谓的一笑道:“这些年我找遍了全村下,都找不到一个人,能和我与之匹敌的人,如今你归来了正好,我一个人寂寞的太久了,正需要一个对手来填补这个空白,我看你大小长短粗细正好,踩到脚下应该会很有成就感吧。”

一席话绵中藏针,用打哑谜的方式暗暗的告诉赵元宗自己遍寻全村也是一无所获,另一方面,自己又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那就是接着对抗,迷惑真正的凶手。

叶良辰终究还是生长在一个小圈子内,见识阅历远远比不尘世间眼界开阔的赵元宗,他实在低估了人性的黑暗之处,其实当年赵元宗自从看到叶良辰胸口的玉玺疤痕之后,男女间的情丝爱恋就被眼前那一道疤痕慢慢取代,四年的尘世之游,他见过了很多人,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也让他渐渐明白了一时的冲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吃瘪碰壁之后有一个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悄悄爬了他的心头,那就是权力。这些年,除了派人打探乔雨姗的下落外,更多的时间他去查询了事关玉玺的一切消息和资料,但玉玺消失的年代久远,所打探的消息和资料不是虚假便是所言不详细,根本没有查下去的头绪,而另外一方面,乔雨姗的下落也是音空信缈,心思也就慢慢变淡了,而叶良辰又重新进入到他的眼睛内,这次回到桃源村,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掠走叶良辰,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传国玉玺的消息。

眼见这叶良辰还傻乎乎的按照当年的剧本走,赵元宗心中不禁暗暗好笑,脸却是带着高傲和不屑的神情,冷笑道:“就凭你,也配?你凭什么认为你这山野村夫能当我这皇家贵胄的对手的?又是什么赋予了你这么大的勇气?”

叶良辰见对方入戏,索性放开了去演,眯着眼睛看着赵元宗的眼睛道:“就凭我当年能把你打的吐血昏迷!”

赵元宗想到到年那个无语的结局,心中也是暗暗羞愧,自己修炼帝王道中的金龙决,自信当时可以打遍全村没有对手,没想到对面的小孩子竟然能把自己逼的吐血昏迷过去,若不是他突然间卸去内力,自己恐怕会受伤更重,甚至有生命的危险。

面对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又极度危险的家伙,赵元宗心中明白,叶良辰有他引以为的自傲,正是这种自傲才是他叫板自己的本钱,自己在来这里之前曾经通过情报分析了这四年来他的一举一动,因此他知道叶良辰的行为不是无的放矢,他行为的背后通常会有一个明确的目的,而他的行为或直接或间接的都为这个目的而服务,他如今不惜在迷魂洞设下陷阱,又拦在自己的面前,他的目的性又是什么?

“当年你能把我打的吐血,现在你还有这个能力么?”赵元宗淡淡的道。

叶良辰冷笑道:“当年我有这个能力,现在我也一样有,这四年间不是只有你在成长,我也在成长,况且我现在又不是和当年一样单打独斗了,你当年有的,我现在也有了,我们之间的本钱,似乎相差的并不多了。”

赵元宗看着他一阵的冷笑,眼睛里除了嘲笑,更多的是蔑视和不屑,他的目光让叶良辰心中隐隐多了一分不安,赵元宗伸出手指向他的背后一指,道:“你的本钱指的是他们么?”

叶良辰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并排走过来四个人,正是唐小宝黎若曦诸葛天道和小铃铛四个人,不禁暗暗纳闷儿,自己并没有叫他们一起来,为何他们……?脑中灵光一闪,他猛然回头看向赵元宗不可思议的道:“他们是你叫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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