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快救救我。”刘衙内看清为头的捕头之后,连忙挣扎着起身狂喊道。
“给我老实点!”控制着刘衙内的陈六子一脚踹在他的小腿肚上。
刘衙内顿时被陈六子再度被踹得跪倒在地上。
王捕头看见被抓竟然是刘衙内,于是大声呵斥道:“放肆,竟敢抓衙内,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
“王捕头,快把这个几个无知匪徒给我抓起来。”
待王捕头来到跟前,刘衙内越发嚣张起来,正待再度挣扎起身,结果又被陈六子一脚踹倒在地上。
沈梦阳看得都不由得嘴角抽抽,这六子可真狠。
“放肆,本捕头当面,还敢伤人,还不给我放下!”王捕头大声呵斥道,跟在他身后的两个捕快正要上前抓拿陈六子。
“这位是王捕头吧!”沈梦阳上前阻拦行礼道。
见沈梦阳上前阻拦,王捕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梦阳,发现沈梦阳一身书生装扮,但有别于其他读书人,身材显得更加挺拔威武。
“你又是何人,为何阻止本捕头捉拿要犯?”对沈梦阳,王捕头说话就客气很多。
大明读书人嘛,通常家里都是士绅,打断骨头连着筋,得罪读书人说不定就得罪哪个权贵。
这一点王捕头还是分得清,所以对沈梦阳就客气许多。
“王捕头当面,在下是此次武举考生,乃登州卫百户。”沈梦阳自我介绍道。
一听沈梦阳只是卫所的百户,王捕快顿时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若只是军中的百户显然是没有什么根脚之人,有根脚的谁去当兵,都去考科举了。
虽然大明的百户,职比六品,但其实是你要真的一个百户在七品县令面前充大蒜,保管被七品县令一顿板子。
实在是军中的六品在文官面前屁都不是。
就是戚继光这个登州卫指挥佥事,论品级都是正四品,都要比知府的品级还要高一些,但是在登州知府面前,他都要行跪礼。
这就是如今大明文武地位的现状。
所以王捕头这个没有品级的捕头,面对沈梦阳这个六品的百户,完全不屑一顾,因为他上面可是知府大人。
“你一个武举考生,不好好去考试,为何在登州闹事?”王捕头不悦道。
既然是卫所的百户,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王捕头决定弄清楚事情原委,再打算如何帮刘衙内。
“你们先把刘衙内放开,刘衙内如此娇贵,被你们这些糙汉如此对待,成何体统?”王捕头接着大声对陈六子呵斥道。
听了王捕头的话,刘衙内正待起身,却依旧被陈六子反剪着手,掐着脖颈,按在地上。
陈六子一个呆人,对王捕头的话完全当耳旁风。
沈梦阳对着陈六子点了点头,开口道:“放开吧!”
挣脱了陈六子的束缚的刘衙内连忙跑到王捕头的身后,以寻求保护。
“王捕头,把这些无法无天的狂徒全给我抓起来,还有那个小白脸给送到本小爷的府上。”刘衙内狞笑道。
一直跟在沈梦阳身后不说的卢云秀,气得娇躯震颤。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要冲撞刘衙内,跟本捕头去衙门走一趟吧!”王捕头对沈梦阳开口道。
来的时候,王捕头已经发现了刘衙内的几个家丁全部被打翻在地,看来这几个军汉武力值了得。
就凭他们三个捕快的几招三脚猫功夫,估计奈何不了他们。
还是把他们诓骗到衙门里去才行,到了衙门里,武力值再高,都有办法炮制他们。
“王捕头,事情是这样的,在下刚考完武举试,正待去客栈休息,路过此地,发现刘衙内强抢民女,一时不忿,才出手制止。”沈梦阳淡淡道。
今天这个事情恐怕无法善了,很明显这个王捕头估计跟这个刘衙内沆瀣一气,一窝蛇舞。
出门逛个街,都招惹是非,还是后世“法治社会”比较安全。
起码夜间烧烤最多只是打一架。
“哦,当街强抢民女,苦主在哪里?”王捕头老神在在地问道。
沈梦阳料到有这种破事的,救人的在这挡灾,被救人却早早逃跑。
这世道做好人要不得。
从古到今都是如此。
“王捕头,当街强抢民女,街道的两旁的路人都可以做证。”沈梦阳开道。
街道围观的百姓,一听沈梦阳要他们做证人,纷纷转过身去。
我尼玛,这帮人吃瓜不嫌事大,一到需要他们做证人的时候,都装作不知。
从古到今,国人特性真是从未没变过啊。
看见围观百姓都偏转过头去,刘衙内朝着沈梦阳露出嘲讽的眼神。
当碰上陈六子那呆愣的眼神,刘衙内顿时一缩脖子,又藏回到王捕头身后。
王捕头在登州城当了二十多年的捕快,自然知道这登州城街坊的习性,看见街道两边百姓的神情,不由得露出一丝玩味的眼神,看向沈梦阳。
“哼,你莫不是在消遣本捕头,诬陷刘衙内强抢民女,试问哪个人替你作证,真当本捕头糊涂不成?”
王捕头已经将事情原委弄清楚,而且苦主已经不在此处,此时他再无顾忌。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