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给呢?”

宋昭的话掷地有声。

他可以给。

他只要给出去,就他的这一身武力,钱唯君就得掂量一下动他是不是划算了!

但是他不想给!

他想到了二仙观中那些枉死的人!

那些钱唯君口中的贱民!

他们是不会武功的宋昭!

是一个个没有系统的宋昭!

我既是贱民!

是的,在所有人看来,那就是宋昭送过去的,没人在乎他是不是被钱唯君逼迫的!

那就是他干的。

他就是凶手!

这是他永远也无法洗白的!

所谓的洗白,不过是欺人耳目罢了。

欺人容易,欺天呢?

宋昭占了这句身体,就背了这身因果。

所以他永远也洗不白。

那就不洗了。

前身之事前身了!

此后之事此身为!

我宋昭。

不愿给!

“好好好!”

“不愧是我的宋班头!”钱唯君并不意外。

“大胆,你可知罪!”

钱唯君话音落下。

一个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不只是一个人。

窗户!

门!

一堆人涌了进来!

宋昭一直感觉到有人藏在那后面,只是不知道是他。

陆立群!

陆县丞!

陆家的陆!

这是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白白净净的像是个书生。

他手中拿着一个状纸。

……

“欺男霸女,为了谋夺杜氏的家产强娶杜氏,最拿到家产之后更是将将杜氏毒死。”

“强占民田,通过威逼利诱的手段低买下田家三十亩上好良田,田老汉不从,你就指使街面上的泼皮践踏其庄稼最终迫使其屈服。”

“勾结妖魔。”

“欺诈勒索,敲诈永乐坊东家蒋先礼,每年所得数千两。”

“滥杀无辜,在那白铁村杀外乡旅客六人,不过是来青槐游玩,便被你谋财害命。”

“勾结妖魔,每月将无辜孩童送给那二仙观妖怪炼丹,所害人命数十条。”

“尔罪大恶极,还不束手就擒,接受本官判决?”陆立群大喝道。

宋昭大笑起来,看着周围昔日的同僚。

除了彭诚有些神色游离之外,其他人皆面露杀意。

原来这么多人希望前身死啊。

“谋夺家财?我与杜氏情投意合,何来欺诈之说?杜氏病亡,何来毒杀之说?”宋昭看向钱唯君。

“那三十亩民田,明面上是在我的名下,可每年耕种的不是你陆县丞的侄子吗?”他又看向陆立群。

陆县丞面无表情:“信口雌黄,我看只有进了大牢,你才会老实交代。”

“敲诈永乐坊?”宋昭肆无忌惮:“永乐坊每年被逼孝敬数千两,那数千两最后去了哪里呢?“

他看着周围的同僚。

“上至县尊,下至酷吏,尔等人人有份。”

“怎么变成了我宋昭一个人的罪了?”

“不只是永乐坊!”

“几乎城中所有的商铺都被敲诈了,被你们敲诈!”

“你们知罪吗?”

宋昭的质问掷地有声。

有人眼神更加阴冷。

有人愧疚的低下头去。

“滥杀无辜?”

“狗屁的外乡旅客,那是有人请来杀我的刀手,难道我要站在那里,任由他杀吗?”

“钱大人不知道,谁请的刀客吗?”

“勾结妖魔?”

宋昭踏前一步,直指钱唯君。

“是谁让送的孩童,县尊不知晓吗?”

“放肆。”

“牙尖嘴利的东西,给我拿下他,本官要亲自审问。”

钱唯君脸色一变,打断了宋昭的话语。

他不能任由宋昭说下去了。

大家心里有数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就战吧!”

宋昭大笑起来,长刀出鞘!

他只觉得无比快意!

我无需洗白!

今日之后,我不愿做的就不做!

我看不惯的,便不许!

宋昭拔刀打破了场中的平衡!

随后便全是刀出鞘的声音!

彭诚直接被一刀劈飞了!

他手中的长刀直接碎裂了!

他看着场中那如同疯魔一样的宋昭满脸震撼,他以前和对方交过手,但是那时候的对方还没有给他这种感觉!

犹如魔神!

宋昭感觉无比的畅快!

若非最后的理智还在,这里早已经尸横遍野了。

陆县丞神色惊惧。

看着一个个衙役倒了下去,他头皮发麻。

不是说这宋昭早已经酒色掏空了身子,不过是杀了只小狐妖和个藏头露尾的通缉犯吗?

他有些后悔。

早知道对方这么可怕,就不找惹他了。

都怪这钱唯君。

疯了惹这疯狗。

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要对付此人。

“我必杀汝等!”

宋昭长发废物,看着钱唯君和陆立群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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