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出生的跟着后爸长大的英子,没有年轻女子的娇气,早早练就了坚韧不拔的品性,面对摇摇欲坠的小家,英子硬是在风雨中稳住了舵,让这只风浪中的独木舟不至于倾翻沉没。
英子首先向公婆求救,希望打给公婆的供养,能缓一缓,等夏福的病好些了在补上,或是能让几个叔叔姑姑来帮忙干些农活,自己一个人干不过来,再不济,把耕牛借她用用也行。
因为公婆还年轻,家里又有众多已是大劳力的叔叔姑子们,生活相当丰沛,劳动力也富余,可得到的答复是夏冬的两句话。
“养老是必须的天经地义的事,要想不交供养,先把养夏福十八年的抚养费给了,否则就是夏福死了,还有你,你跑了还有子茜,我这么多后人,都找个理由不交供养,那我这老头子以后还不得活活饿死啊?”
“不行,我们家的活他们几个都忙不过来,那有时间给你帮忙,牛?,不行不行,就我们家的那些地那些田牛都忙不过来,自己想办法吧。”
英子又求助娘家人,娘家人的意见是,趁着自己还年轻,人也不丑,再找个好人家改嫁了吧,何苦在他们那样的家里受气呢。但,英子并没有这么做。也因为这,常常被子茜姥爷骂“是个傻子”。
没有牛耕田,英子就自己用锄头一点点的刨,然后用钉耙趟平,就可以插秧。没有地,就在山边上开荒,一铁锹一铁锹的铲杂草野树,然后再挖出土壤来。
第一年就这样磕磕绊绊的下来,交过公粮,交过给夏冬的供养后,家里也就基本不剩多少粮食了。
英子利用农闲的时候,给建筑队打小工,挣钱补贴家用。
夏福则到处打听土法治病,因为土法子省钱,甚至不用钱。
年二十九的早上,天没一点过年的喜庆样子,灰沉沉的,没有一丝风,只是干冷干冷的,如混沌未开一般,虽然外面的事算是了了,可家里的米桶也空了,谷仓也是空的了,油壶也早就没了一滴油,体弱多病的小子茜饿的奄奄一息,气息若有如无,断断续续的,像是来一阵风,就会把最后一口气带走了似的。
看着破旧的包的里,瘦小的眼睛半睁不开得孩子,再看看躺在床上养病的夏福,一股强大的心酸冲破英子的喉咙,刺破这混沌的天,如闪电般劈开这混沌的阴沉,“哇”的一声,英子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哭的惊天动地,哭的畅快淋漓,哭的心酸无助。
“孩他娘,别哭了,是我拖累了你,你带着孩子走吧,这样你和孩子都可以活下去,好多医生都说我这病没治了。”
英子止住了哭声,看着痩的皮包骨的丈夫,眼里刚毅的眼神,刺得夏福闭上了眼睛。
“在苦,我也能挺住,你不要给我拔气门芯子,子茜必须有爸爸。一会我去娘家借吃的,年,咱照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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