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帷帐,迤逦声色。

北山含光披着一件外衫,躺在一堆玉体当中,将酒水胡乱倒入口中,喃喃自语地骂道:

“不识抬举的女人,不识抬举的老头。”

“一个亲传弟子而已,还敢为之与我翻脸?”

“中州上百个门派,亲传弟子不下千人,我可是,我可是我们北山家唯,唯四十七的儿子!”

说到这里,北山含光怒从中来,一把将酒壶摔个粉碎。

伴唱的歌女们吓得立刻跪下。

“老东西!生他妈那么多!”

北山含光眼神已经有些浑浊了。

“没关系,等我把这笔生意做成,我就是爹心目中最骄傲的儿子,唯一有出息的儿子。”

想到这里,北山含光又痴痴地笑出声来:“到时候,我再娶了那个女人……下一代北山家的家主就是我了,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去死……”

“我,我有天命眷顾,不然怎么偏偏让我发现那个女人的行踪,我们两个是命中注定的……”

北山含光疯疯癫癫的样子,让这些伴唱的歌女们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起来。

“咚咚。”

“谁啊?”幻想被打断,北山含光不耐烦地问道。

“少爷,是我。”

“徐虎?进来。”北山含光稍微清醒了一点。

徐虎是自己多年心腹,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应该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扰他。

“少爷,家主那边来人了。”徐虎手中拿着一个玉瓶,递给北山含光,“您恐怕得见见。”

“什么?怎么这个时间来?”北山含光瞪大双眼。

赶忙接过手中玉瓶仰头灌下,刚刚的酒气浑然消散。

脑子也跟着转了过来:“是来督办药王宗生意的吗?”

“应该是。”徐虎拍拍手,一身得体的衣物被丫鬟们呈了上来。

“父亲还是不信任我!”北山含光有些懊恼,但他也不敢有所反抗。

他的一切都来自于北山家。

按照北山家族竞争的激烈程度,若是他失去了北山承远的信任,立马就会过上猪狗不如的生活。

到时候每个北山家的血脉都会对他落井下石。

“备好给使者的礼物了吗?”北山含光问道。

“备了一份,但……来的是战长耀。”

“那个疯子?”北山含光脸色一变。

这个战长耀是北山承远最信任的心腹,一向只为父亲马首是瞻,其余谁的面子一概不给。

靠礼物收买是不可能的了。

北山含光小跑着向会客厅赶去。

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在其中央负手而立。

北山含光连忙挤出讨好的笑容:“战统领怎么有空亲自来看。”

战长耀转过身来,微微抽动了一下鼻子,脸又黑了三分。

北山含光下意识拿起袖子闻了闻,心中疑惑:“不对啊,酒气已经散了啊。”

他不知道的是,酒气虽散,脂粉甜腻的香气还紧紧黏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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