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理事会。
“因水循环污染、能量短缺、瘟疫爆发、居民满意度极低等16条原因，您所构建的地下城人口下降了40%，游戏失败。”
裁决盯着手机屏幕，很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什么破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他将手机放回兜里，朝着圆塔底层走去。
越走越是明亮，白光已经不仅仅是刺眼，而是让人的皮肤都感到刺痛了。
伸手触摸到了前方锁链，裁决停下了脚步：
“轮回，我要与你谈一谈。”
下一瞬，所有光缓慢回退，收缩至一点，收缩成巨人的一个眼珠，巨人浑身被锁链来回贯穿，开口道：“可。”
“我活着回来了，你就一点都不惊讶么？”
“……”巨人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种下概率的污染？”
巨人沉默片刻，疑惑道：“你是如何去除污染的？”
裁决目光转冷，他问的问题，轮回是一个都不回答。
反而还反问上了。
真是好厚的脸皮。
“倘若你某日杀了我，是不是还要反问我一句，我怎么自己复活了？”裁决怒极反笑道。
巨人盯着他看着，数秒后才轻“咦”一声，难得惊讶：“你的整个身体都换了？你从哪里夺魂了一具和原身一模一样的身体？”
自然是齐纪给他造的，造好后供他转移意识，随后彻底摧毁原身，取出一枚小小的骰子。
“你明明没有被概率污染，也没有像睡梦一样成为概率的眷者。为什么要帮概率做事？”裁决问道。
但那该死的巨人似乎打定主意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你不是想杀那个穿越者么，我只是在帮你。”
“很好，你帮的好啊，我也想帮帮你了。”
他扯动锁链，无数锁链顿时在巨人身体里来回穿行，诡异的是，没有半点血肉涌出，反而只剩残灰败絮。
“看上去，你已经快被彻底侵蚀殆尽了。总是这样，你有什么计划总是不跟我说，你死了之后的安排呢？万界理事会存续呢？还有从穿越者那里收获的宇宙本源、命运，你都拿去做什么了？”
裁决见锁链已经无法给对方带去痛苦，更为气急了。
总是这样，自己总是拿轮回没有办法。
所有人在轮回眼中，不过是工具，自己和疯子小丑之流没有任何区别。
“你不止清除了概率的污染，你还清除了‘不可说’的眷属命运？那不是你苦苦运营多年才求来的么？”轮回似乎有些困惑。
不久前，阴影询问裁决的消息来源，裁决说的来源是“不可说”，并不是隐瞒之语，反而是真话。
“我他妈凭什么要给外神当眷属，轮回，要不是你变成这样，你真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吗，你真的觉得我看着无数宇宙一点点被侵蚀，心里头是心甘情愿的吗？”
轮回说道：“你应该明白，曲线本身没有意义，那只是外在。”
“是啊，对你来说，什么都是外在，人类曲线是外在，万界理事会是外在，我也是外在，你眼中又剩下了什么？只剩下了你自己。”
裁决甚至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蹲坐下来，捂着额头，不再愿意抬头看巨人一眼。
“正是如此。”轮回对裁决的描述表示了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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