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从开打到结束,也不过是半刻的功夫。内院的赌客发觉事情不对要走时,赤膊们围在当院,没路;等院里动完手腾出地方来,府卫们又进来了。

柳四十被一脚踢醒,弄明白情势后,很是干脆的就交出了凭票。就被他放在了自己房里。

搜检一番后,只把钱乐,柳四十,并几个赌档骨干带回了尉府。赌客人等全部放走,下人杂役也全都给些银钱遣散。

巡卒们一直忙碌到后半夜才撤,照例留下一什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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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正庭授课时美得不行。一看这经义根本讲不下去,便说看看苏烈的字。

苏烈提笔写下“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孙正庭顿时惊为天人。这一笔大字,端严劲肃,骨健筋强,俨然大家气象。

孙正庭自愧不如,如获至宝。

问苏烈怎么练的,苏烈竟说随便写写就成了这样。

堵得孙正庭直接仰倒。

苏烈又说时间太紧张,不如改成三日一课?孙正庭当时正抱着大字品味,根本没注意苏烈说什么,直接答应。待反应过来,话已出口。

等到授课结束时,孙正庭又气得够呛。自己本想把这页字带回家装裱,侯府这四个小娘死活不让。堵着不让他出门儿,弄得孙正庭大为尴尬。放下字就去求见侯爷告状。

侯爷未置可否,说不必辛苦孙正庭上门授课了,着苏烈登门求教。

孙正庭美滋滋地告辞出府。若是苏烈到了自己家里,嘿嘿,那还不是让他写多少就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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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荣的帖子送到了尉衙,说是东主有请,小暑之日,会于青溪潮沟之汇,饮酒赏莲。

苏烈看完了文书卷宗之后,直接升堂问案。

城尉大人自上任以来,第一次升堂。这自然是南城尉的头等大事。

李慧东侧堂下陪坐,孙通西面,两人身后各有两名簿员负责提笔书记。堂下整整站了二十四人,手拄尉杖,皮耀祖在堂门外阶下候命。

苏烈身着绛纱南尉朝服,端坐于大堂之上。

唱了堂之后,四名六合会主脑被带到堂下,六合会的副会主韦成第一个被提了上来。焦横把他拎回来后,先过了一遍。因此身上有些伤。这六合会几年来不知收了多少黑心钱,挨两下也不冤枉。

此时韦成趴跪在地上,不住口的喊冤。

苏烈一见他骨头还挺硬,啥也没说,先扔了大小签子,抡他十杖再说。

两个膀大腰圆的督卒上去把韦成按在胡凳上,再上去两个督卒,也不脱他衣服,十板就拍了下去。

打完之后,又上去两个督卒,一个扳住他的头,另一个抡起小杖实着的来了十下。

当时臀背就肿起老高,血也洇了出来。脸蛋子更看不得了,牙掉没掉倒看不出来。

韦成不再喊冤,只是呜呜叫。

此时看着韦成模样,苏烈在堂上慢条斯理的说:“韦成,这是责你咆哮公堂。”

“我问你,六合会私敛民财,荼毒乡里。你可认?奥,说不了话了,带下去养伤吧,伤好了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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