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临泉街派出所,户籍办事处凳子上闲聊。

路过的警察都一脸诧异,被陈尼玛冤枉是基佬的年轻警察,见老头乐呵呵地在聊天,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走进了接待室,继续审问其他人。

大厅可还坐着七八十号人。

和主持人互相加了联系方式。得知他的名字叫王秉国,属于法制栏目吃编制的。

王秉国现在是法制进行时,主持人,负责协调地区派出所,法院等…开展扫黄打黑栏目,进行有效普法宣传,专门开通了直播互动,让观众能正确建立道德观,价值观,人生观。

能第一时间掌握普法节奏,深切代入普法现场。

陈尼玛手里捏着一千块,只能不断点头表示,说得好,说得不错,我是老好人的样子。

王秉国笑呵呵道:“还好您老今天没事,否则可不行,我们这不能有任何污点。”

陈尼玛一脸痛心疾首:“小王啊,你可不知道俺年纪大咯,又有老年痴呆记性不好,俺租住在海泉路,加上刚刚租到这边,没办法,巷弄实在太多,俺一不留神就迷路了哎。”

王秉国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陈尼玛,两人各自点上。

“对了,听您老口音应该属于阑山那边吧?怎么那么大年纪了,还出来租房?”

陈尼玛心里明白,人家就没明说,这边都是贫民区棚户区,属于城中村,一般都是附近打工的临时居住。

陈尼玛脸色瞬间难看无比,叹了口气:“把自己多凄惨的遭遇,和被儿子骗光了拆迁款,和之后又被儿女遗弃的事情讲了一遍。”

直到香烟烫手才回过神来,原身也确实挺悲惨,陈尼玛自己都觉得原身就是个苦逼。

“你这件事如果是在你,脑梗昏迷的情况下,在不具备自我意识的情况下,签的协议是无效的。

“且你是户主,完全可以打官司的,去医院调取一下昏迷期间的监控,动迁协议签的日子,如果能证明期间你无意识那么,嘿嘿”

陈尼玛一脸苦涩:“这个医院里医生和护士都可以证明把,监控不知道时间太久了,俺没钱啊,也不认识律师,也没往这方面去想,这样,俺老头说的如果这笔钱能拿回来多少,你拿百分之20。”

王秉国双眼放光,又抽出香烟递了一根给老头。

“您说的可当真?”

陈尼玛一脸真诚:“绝对当真,俺可以提供证据,包括动迁组的材料,等等…前提是俺没钱。”

王秉国思考了一会道:“不用你提供什么,法院受理以后自然会查资料的,你这一件事时间有点久了,就怕赢了不容易执行。”

陈尼玛把两个儿子情况简单和他说了一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未必不能赢,这样您老就等我消息,我得拖人去问问怎么操作,主要是医院的取证,证人证词。”

“好嘞,反正交给你了,节目组下期什么时候拍?”

“没意外的话星期五,12月15号晚上四点半到辖区派出所,到时候我提前通知您。”

看了眼手机都快晚上十一点了。

“那就先这样,那老头子就先走了。”

站起身和王秉国握了握手,朝出租屋方向走去。

出了派出所关闭了纽扣摄像头。

陈尼玛步履蹒跚的,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既孤独又带着几分疯狂。

喃喃自语:“陈志伟!陈志伟!爷爷马上就来了嘿嘿。”

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两旁是破旧的棚户区,墙皮剥落露出斑驳的砖块。

捏着鼻子一瘸一拐准备快速通过。

空气中弥漫着,下水道堵塞的味道还有一股霉味儿,这是可能是属于这片贫民区特有的味道。

陈尼玛刚路过拐角死胡同,忽然拐角一只强壮的胳膊,从后面用胳膊肘勒住了陈尼玛的脖颈,将老头瞬间拖到了拐角死胡同。

呃呃!呃——险些被勒断气!

男子附耳,一股酒气同时夹着浓烈口臭,从后方扑来:“别出声老家伙,只求财,要不要命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握住匕首,对准了陈尼玛的颈部大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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