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台上,那丫头讶异垂望,瞠目结舌。

只见神格上慢慢爬出九条紫金铭文,而此时它也从“平面”慢慢饱和成了“立体”状——原来是一个并不尖锐的梭形八面体,那九条紫金铭文便在神格上分头游转,如同成层层锁链一般在神格上缠构成九个间隔一致的紫金圈,或是铭文之环。

而随着紫金圈的收束与深化,神格本身也在边角开屏一般的“分形化边、化边去边”中同步放大,另有黑鱼从顶上游出自成旋,并有白鱼从底部游出也成圈……

待到最后,阴阳一定,互为逆反;金圈固化,紫意暗存;那神格本身也从一个八面体完全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椭圆形结晶,竟是银白如镜,反倒隐暗烁灰。

众修触动,不由罢念。

远看着,纯洁素净,明而不亮;怎个一体自然。

近望它,止水惊鸿,如昼如夜;哪让时空流散?

那仙童与众修类似,也是目陷其中,不能自拔:“这尊神,非是断念而亡,或被杀害;而是自我封禁,把一身道统留下。”他也怕看多失心,所以便强转目光,看向众人:“所以有缘者,自可解之。”

场内众人下意识地点动脑袋,方要思索破解之道,便听金玲发问:“那菱形铭文,是兽族古国颉月族的文字吧。”

众人闻言侧目,只在三者之间。

那仙童也不负众望,轻轻点头:“每支图腾照月,便是一个图纹字体。”

就此无言,神格瞩目。

不多久,刑让突然侧耳,不但再次把听念延展过去,还尝试把听念探入神格之内,自是分从上下,以双鱼之目作为探入点。

不曾想,非但听念不受阻,还在探入其中的一瞬间就让万众缩瞳、引道修皱眉,原来那神格阴阳一闪、铭环同烁,在刑让眉头一锁中骤然地暴射过去。

啪啊!

这神格说来便到,诸多修士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个别道境大能也才刚刚转动目光而已,就听到那声,随后才看到那物,从而先看那手,再望那人,等来更多的目光或关注……

“……”

这神格图纹烁烁,被刑让用右手抓在当前——他一直侧耳倾听,只是随着听力的深入而微有转动。

它则烁烁生辉,那闪动的频率更有神威——竟然渐渐和众人的心跳同步,一个接一个的同步,所以那仙童才会眉头一低,即刻往身后扩出一层修为屏障,把那屏住呼吸的丫头护在其中。

可众多修士就没有长辈保命了,便被一个接一个的同化心率,然后被那神格慢慢的把心跳强行压低或逼升到了刑让的心跳频率上。

可刑让何许人也?

他一个快要以力和肉身入道的人形怪物,本身的体能和机能早就把肉体凡胎的时度极限突破了成千上万次,已经快要透底了,这才换来那般恐怖的身体强度和力量,心跳频率更是下降的远远低于处于冰点环境下的普通人。若将处于冰点环境下的普通修士的心跳计作每息一次,他甚至不到半次,那心脏跳动的频次比处于“先天胎息”中的刚成型的幼胎还要沉潜与迟缓。

而道成之修更无多少心脉跳动,实际上也已经在某种意义上彻底失去了心脏作用和一切的肉身作用。那一天中的偶尔几次心跳,只是身体被压到根底极限后的一丝本能的自发行为,仅仅是为了活血而已,好把身体温度调控得更加契合环境温度,从而让自身一直处于风清气爽的体感中。大脑这类器官或东西更是可有可无,毕竟早非人类,已经完全的“实面为虚,虚念为实”,就连身体本身也只不过是个容器而已,完全是以“灵”和“念”作为最终存在。

所以然,他们没有受到多少影响,最多只是感到气息不顺,便稍觉沉闷,由此心烦,却又一念抹平。可道境之下的近万人却大受影响:个个都气血凝滞、心神受迫、内压积升;从而作用到人体表面,让他们愈发的窒息和面红耳赤,在肌体和筋脉产生收缩与抽动的同时连感官能力也受到了很多负面影响,以至于很多距离元婴稍微远上一寸的修士都鼻孔流血,就连潇洒这等半脚元婴都被自身脏腑反逼得咬牙挤眼,那些个普通结丹的、结丹以下的,更是个个都心胸膨胀、内压高鼓,不过短短数个呼吸而已,就已经有人被血丝爬满双眼,更加不济的早就七窍流血,可谓攥拳搐筋,一言难尽……

而这还只是身体或物理层面上的厄兆,对精神层面的反逼就更加忧迫了。

好就好在,那仙童出手够快——当某个先行者慢慢飘离座位、欲要膨胀爆炸时,也是在此人即将恐骇呼救前,这仙童突然就挥手按向那人,连带着将数千个慢慢飘升起来的修士也都全盘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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