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辉每次出拳时右侧肋下总会略微外露,这是他的破绽。

我只需以虎踞避开他凌厉的爪法,伺机而入,以一招“恶虎扑羊”直取他的第五、六根肋骨,直接将其扯下。

届时他疼痛难忍,呼吸紊乱,便任我宰割。】

【申作勇看似拳力惊人,实则步法散乱。

我只需在他转换步伐、身形未稳之时,一脚直踢其下盘,便可断其胫骨和腓骨。

那时他必定站立不稳,力从地起,只有一只脚的他根本无力反抗。】

两人惨死败亡的画面在李星衍脑中闪过,他的眸底中闪过一丝嗜血。

但很快,他便收敛锋芒,面上堆满了惊叹憧憬之色,如同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毛头小子。

突然高泽辉和申作勇似是发现了场边有人,于是收势而立,齐齐看向李星衍。

高个子高泽辉见李星衍衣着破旧,活像个乞儿,眉头一皱,上前几步喝道:“小子,你是洪府的杂役吧?你可知道杂役擅闯演武场是要吃鞭子的?!”

说着他伸出右手,五指如钩,握成虎爪之势,直扣李星衍肩头大穴。

破空之声响起,如饿虎扑食,爪风凌厉,凶悍迅猛,倒是估摸着有几分“虎啸拳”之精髓。

若是被抓到的话,寻常人的肩胛骨怕是要当场粉碎,皮肉上还得多出五个血淋淋的孔洞。

李星衍眼看那只虎爪来势汹汹,心中杀意沸腾,却没有丝毫表露。

他装作慌乱的样子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堪堪避开那凶戾险恶的一爪。

申作勇眉头一挑,憨厚的面容闪过一丝狐疑。

高泽辉见自己失手,面色阴沉,一步踏前便要再次出手。

“大…大人饶命!小的…小的是得了大夫人允许来习武的!”李星衍故作惊惶,颤声说道。

这话一出,高泽辉和申作勇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狐疑与迟疑。

“大夫人竟会允许一个杂役来习武?莫非这小子在撒谎?”

高泽辉语带质疑,眼角余光瞥向李星衍,满是不屑鄙夷。

“但若当真是大夫人的意思,咱们贸然阻拦,倘若触怒了主母,那可不好收场啊。”

申作勇为难地蹙起眉头,一时有些踌躇。

“先暂且放过他。等洪教头来了自有定夺。”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当做没注意到李星衍的存在,又走回场中继续他们的晨练。

而李星衍则像一个被主人责骂的小狗一般,伏在原地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生怕再度招惹这两尊煞星。

只是,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杀意,却如同燃烧的火焰,愈演愈烈。

……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晨光熹微,洒落在汗湿的肌肤上,泛起莹莹光泽。

演武场上的护院预备役们也渐渐多了起来,一个个身材魁梧,筋肉虬结,浑身散发着澎湃的力量感。

虽然众人见李星衍一个杂役竟然也站在场边,心中颇感诧异,但看到高泽辉和申作勇都没有驱赶,也就心照不宣地当他不存在。

“砰!砰!砰!”

拳风呼啸,空气震荡。

几百个护院预备役纷纷开始对练,拳爪交错,身形晃动,汗水横飞,场面颇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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